简直让他,忍无可忍——
他怒极反笑,殷红性感的薄唇深深勾起。“本公子竟不知你是‘妖精’,还是千年的狐狸...”
话语停顿,他思虑片刻,随即又道。“问柳,还不替你新主子点上安神香,去去腥气——”
“是。”问柳脊背一僵,小步出了屋内。
凛凛芯只以为他在调侃自己,并未多想。
既然有问柳照顾她,她也可放他一会自由,一个男人跟着自己,却是也有不便之处。
心念一起,她额间雪花微闪,二人手中的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滋长。
凛凛芯单手撑起下颚。“你一个大男人想必也有自己的私事,给你两小..一炷香的时间,去吧。”
言罢,她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弯了弯眼。
留白俊美绝伦的脸竟有了一丝扭曲之态,却无半分狰狞,更显禁欲迷人。
他眼眸微眯,举起修长的手,视线停顿在手腕处。
“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发现,这线条....只有你我能看见吧?”凛凛芯再次忍不住挑衅,这古人脑子实在不太灵光,甲子年...是哪一年?等空了还是要翻越pcd里的新世界目录。
就在她思虑间,猛然传来一声巨响。
“嘭——”
凛凛芯瞧着被拉长的线,穿过了古色古朴的木门。
显然是那个男人干的好事。
找机会还得教教这些古人,什么是礼仪。
她嗤之以鼻的坐会位置。
喊来问柳后,在她的伺候下,泡上了澡。
似是今日太过疲惫,又似是这安神香太过‘安神’,她竟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问柳察觉屋内的呼吸声低了下去。
她轻声进了屋内,看着无力靠趟在浴桶边的女子,问柳这才放下心。
半夏迷发挥作用了——
她莲步轻移,勾起衣架上的长袍,走至凛凛芯身旁。
就在她预备撩起水中女子时,手臂竟猛然被一只玉手紧紧抓住。
问柳神色凝重,不可置信的抬眸。
————
....
清幽山。炎冰潭。
不过半日,血染的炎冰潭已被清理干净,仿若今日的厮杀,不过是一场梦。
留白席地坐与池边,雪白的直襟长袍慵懒的垂于腰间,后背扎满了尖细的银针,银针后坠着火红色的丝线。
他俊脸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回燕京的事,都安排好了?”坐于留白后背的花祭撇撇嘴,缓慢的拔下银针。“阿七,你已韬光养晦多年,何必急于一时。”
花祭一身红衣似火,乌黑的卷发落于肩头,左耳卡着三只联排黄金圈饰,翘起有点酸胀的小腿活动活动,脚踝上的黄金脚环转了转。
“只怕这身子已是等不及了......”留白睁开疲惫的双眼,那墨色的双瞳宛如浩瀚的星空,吞噬一切。
一阵寒风吹来,掀起他胸口衣襟,漏出一抹诡异的红色纹路。
“我已用银针暂时压制住了寒毒。”拔下最后一根银针放进竹盒里,花祭伸了个懒腰。“还真多亏了尉迟,刑事房的那位果真与你有着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