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暖手炉,矜染画微闭双眸,淡漠道。“一如既往。”
他浓密的睫毛宛如扇面,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无一不让赫连玉心紧张不已。
她含羞垂眸,柔柔道。“那便是好,只要七哥能好好的活着,心儿便心满意足。”
“心儿,如今本王早已不是当初的小皇子。”他微闭的双眸半开。“我二人之间的婚约也早已被赫连丞相当众退婚,你可无需如此。”
“七哥,你还再为爹爹过往之事生气吗?”赫连玉心泫然欲泣。“当年你母妃通敌叛国,父亲如此也只为保赫连家不受牵连,可他……”
“无需多言。”矜染画打断她的话,锐利的眸光顿时寒光乍现。
赫连玉心一愣,可还未开口马车突然颠簸一顿。
她一个不察从榻上跌落在地,见七哥却无半分搀扶之意,她自顾起身走出马车。
“四妹,果然是你。”赫连玉堂站与马车前,今日来风云舫结账,却见大内侍卫与国师花祭竟行径在自家马车周边。
听说今日是那废物七皇子回京的日子,果不其然....
“给我滚出来,我赫连家的马车,也是你一个废物皇子能坐的?”赫连玉堂嚣张道。
如今还在大街上,不少人围观而来。
“二哥,切莫乱言。”赫连玉心原本的娇羞早已不见,一副护小鸡的模样。“现下人多眼杂,莫要将事情闹大,待妹妹晚些回去,自会与爹爹禀报。”
“你给我让开....”赫连玉堂不管不顾的冲上马车,推开她,可还未掀开车帘便被花祭与残炎一左一右拦住。
“给本少爷让开。”平日在燕京嚣张惯了的赫连玉堂,一副跋扈之样。
“二少爷....”花祭冷冷开口。“即便你不给七王爷面子,也得给本国事几分薄面,今日花祭奉旨来接七王爷,定是要将他安然带回宫中,你赫连家一个来接,一个来拦,这一唱一和的,是唱的哪出?”
现下已是围了好些人上前看戏。
本该被花祭那抬出的官腔吓退的赫连玉堂,可因这么多人看着的,定然不能就此作罢。
“本少爷才不管你那些,本少爷只知道,这是我赫连家的马车,没经过本少爷同意谁也不能坐。”赫连玉堂虚张声势。
四下观看的人皆是啧啧惊叹。
真是世风日下,如今不得宠的皇子,竟连一个丞相家的儿子都不如。
“二哥。”赫连玉心急的已是要哭出来。
“若是二少爷执意如此,那就休怪本国事无情!”花祭勒紧马绳,身子往下倾了倾。
“马车上的人,可是七弟。”一声男子的询问声传来。
众人望去,却见一名头戴金色发冠的男子走来,后背垂下的发丝几缕还编着几个小辫子。
见到此人,赫连玉堂瞬间没了嚣张气焰,跳下马车,恭敬道。“见过二皇子。”
花祭翻了翻白眼,坐正身子,抹了抹耳垂上的黄金耳饰。“正是七王爷,本国师奉旨带七王爷回宫复命。”
“想不到今日能在此遇上七弟,七弟,二哥与你多年未见,可否下马车一叙。”二皇子双眸微含笑意,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见许久没有声音,二皇子上前小声道。“七弟?”
众人也是奇怪,这马车外赫连家二公子吵闹已是许久,却未听到那七皇子有过只言片语。
赫连玉心转身进了马车,霎时传来一阵喊叫。“七哥!”
花祭快人一步飞身下马,闪身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