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古晴又发了一张她和她男朋友的合照。古晴也不知怎么了,以前发给汪一,纯粹就是告诉他事实而已。而这次,她竟然是想气死汪一。
“气死我了,我不拆散了他们誓不为人!”
“汪一,我们还是回去吧,古晴怕是铁了心,要气死你了。”
这时岑溪瑶拿过汪一的手机,抱着汪一也来了个自拍,发给了古晴。
“你干嘛。”汪一急死了。“完了,这下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古晴关了灯,回了他一条信息:“你去死吧。”
“都怪你,你看,彻底歇菜了。”汪一嗔怪道。
“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岑溪瑶叹了一口气。“回去吧,我都要,要,要冻死啦。”她装腔作势的说道。
于是,汪一搂着岑溪瑶灰溜溜的走了。
第二天,两人一睡睡到了上午十点多,最后还是汪一的妈妈把他们喊起来的。
汪一看着岑溪瑶,两人都无精打采,相视一笑,搞得汪一的母亲华梅莫名其妙的。
吃中饭时,汪一的爸爸汪如来说:“听你妈妈说下午你们就要回校了?”
“嗯,只放三天假,明天还要上课呢。”
“那下午我让司机小吴开车送下你们两个吧。”
“爸,不用,我们自己坐车去就好了。你现在是副总了,别总想着占公家的便宜。”
“你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这次回来我还以为你变了个人了,想不到还是以前的猴子。”
“一一啊,你可别误会你爸了啊,你爸让小吴送你又不是开公家的车,也是我们自己家的。回头你爸还会给点烟啊茶叶什么的给人家的。”
“哇,好廉洁的汪总啊,我想那烟啊、酒啊是不是也是自己掏腰包买的啊。”汪一继续怼道。
“你呀,什么时候能像溪瑶一样就好了。”汪一的妈妈华梅在一旁说道。
“像她什么?”
“少说话,多吃菜。”
岑溪瑶听了后笑了起来,要知道她打生下来她爷爷、父亲就都是官,她自然是见惯不怪了,虽然她和她父亲感情很好,但从不会像汪一一样没大没小的和她父亲说笑,所以她挺喜欢这样的家庭的,但同时她觉得一向高高在上、无所不会的汪一其实还是挺幼稚的。
汪一走的时候她母亲华梅给了他一张银行卡,汪一没要,说他有工作,能自食其力,还把他父亲昨天回来时给他的卡一并留下来了。
他母亲问他是不是还在生他父亲的气,他说不是的,只是自己确实钱够用,等不够了自然会打电话要的。
回宁州的路上,岑溪瑶跟汪一上了一课,告诉他在当官的家庭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她觉得这些话对汪一肯定会有帮助的,至少有利于融洽他与他父亲汪如来的关系。
汪一听得觉得挺有道理的,顿时觉得自己确实在这一方面欠缺了很多,他对岑溪瑶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没想到岑溪瑶小小的年纪,却深谙人情世故,所以以后的日子里,在这一方面,他还经常听岑溪瑶讲解。
话又说到蓝心儿那边,她与汪一、岑溪瑶分别后,回家看望了自己的爷爷还有外公外婆,也在第二天去了苏州上学。本来汪一是请她二号那天晚上一起过来吃饭的,但她实在走不开,所以就没去。
这次因为蓝心儿不去宁州,只是她母亲回去,所以汪一就没好意思再坐蓝正龙的专车一起回宁州。
而回到苏州的蓝心儿,问岑溪瑶要了地址,把汪一曾经寄给古晴的信都寄给了她,还附了一封信:
溪瑶,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但却如姐妹般,听你讲了汪一哥大学里的事,我在想,有你在他身边真好,你和我姐有几分相似,也许是冥冥之中老天让你代替我姐照顾汪一哥的吧。
我知道汪一哥其实心里一直很苦,他姐不见了,我姐离开他了,他喜欢的古晴又不理他,你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我看得出,他和你在一起时很开心,我也看得出你很喜欢汪一哥,那我就把他高中时写给古晴的信都给你吧,我相信你就是我姐临终前说的那个有缘人。
你可以一一查看,也算是对他过去的一个了解吧。信就不要再给古晴了,她只会伤汪一哥越来越深,我希望你能和汪一哥在一起,帮我照顾好他哦。
心儿
2006年1月3日
岑溪瑶没有告诉汪一这件事,她开始犹豫了,她本来是想着帮汪一去追古晴的,但听蓝心儿这么一说,她觉得很有道理,她不能再让汪一受伤了。于是,她花了好长时间看完了汪一高中里写给古晴的信,三年,汪一整整写了三十一封信,平均每学期每个月寄了一封信。
除了第一封信古晴拆封过,就是简单的问候和询问古晴是否知道他姐姐的下落。从第二封信起就是开始讲述他自己从小学毕业一直到高考前一个月整个六年的点点滴滴,对他姐无尽的想念和对古晴无尽的思念,让岑溪瑶看完陷入了深深的感动和沉思。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很特殊的信,信封上写着“有缘人”启。这是蓝飞儿在去世前写的两封信之中的一封,一封寄给了汪一,一封夹在了这些信件之中。
但岑溪瑶打开之后,却惊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