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叔,你先别急着去,虽然咱们的事儿说定了,但他们给的方案——”秦青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心里的石头落下了,齐盛看上去松缓了不少:“怎么,你还有其他想法?”
“想法算不上,但他们给的太少了,我觉得还能再谈一谈。”
“可人家是大生意,能瞧得上咱们已经很好了,哪会跟咱们谈条件?”
话是这么说,齐盛心里也有些难受。糖都总管看上去不好惹,一开始还有些看不起他,后来尝了双皮奶,一下敲定了。
生意是顺利,可条件全由他们开,谁让他们厉害呢。
秦青托着手想了想,打了个响指:“要是你们信得过我,就让我去谈,正好我也有事儿去一趟池州城。”
齐盛爽快的答应了:“以后你就是齐记半个老板了,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做。不过你经验少,我派两个伙计跟你去,也有个照应。”
“成,合同的事你们弄就行,我只负责签字。我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了。”
秦青边说边往外走,齐盛和齐欢跟着往外送。
“这么晚了,留下来吃顿饭吧。”
“是啊,我们家就俩人,没事儿的,一起吃饭吧。”
“不了不了,我真的还有事儿,下次一定!”
秦青越走越急,齐盛和齐欢送到门口,她已经骑猪跑了。
“……”
“……”
月明星稀,夜空寥阔。
秦青猪不停蹄的回到家,牛叔和妙妙正在院子里吃饭。
“妙妙,鸡呢?”
妙妙放下筷子起身,指了指篱笆角:“其他三只趴了一下午了,好像生病了……”
角落的包袱血迹斑斑,静静躺着,旁边的鸡笼里,三只紧紧靠着,仿佛在哀悼。
秦青越看喉咙越苦涩。
这鸡笼还是李乾做的呢,笼子还在,人却没了。
想着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秦青鼻头一酸,眼眶湿湿的。
她抖动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最后忍不住了,眼泪哗哗流:“我的鸡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三小只也绷不住了,跟着她一起叫:“咯哒!咯咯咯哒!”
秦青越哭越来劲儿,盘腿坐到地上,捶着呼噜的背哭。
妙妙看的难受,想要上前安慰,牛叔一把拉住她:“爹?”
“你秦姐姐是心里难受,发泄出来就好了,别打扰她。”
“这样啊……”
月色渐浓,凉风有信,小小的院子里,哭声鸡叫,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