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回府第二天,就闹得和宁姝换院落,旁人一看定会认为是她善妒,就知道抢嫡女的东西。
明明是来套近乎的,怎么就成了热脸贴她冷屁-股了?
宁娇的眼泪“唰”的流了出来,娇里娇气的抿着下唇,哽咽的道:“姐姐你别这样,这样我会感觉姐姐好陌生,从前我们都是无话不谈的姐妹,如今怎么——”
宁姝无语至极。
这么容易就哭了?
“你既然称呼我为姐姐就该知晓我从前也是这副性子。要说无话不谈——倒不如说是没话可说更为贴切?”
宁娇脸色一阵青红交替,从前在宁府的时候宁姝的话是不多。但和她这个唯一的妹妹的关系还是算是好的。
至少在旁人眼里她是唯一能和宁姝多说上几句的人。
她还以为恢复她们从前的关系会不费吹灰之力呢,谁成想打脸竟然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幽怨的叹了一声,宁娇的眼眶里还有眼泪在打转。
“姐姐,妹妹知道你还记恨姨娘,可昨日已经解释过了,我那时候病太重,根本反抗不得的,到如今还留着后遗症呢。”
宁姝神情寡淡的望着宁娇,心叹眼前的姑娘真是她两辈子都没见过的厚皮囊。
她忽地伸出手,抓住了宁娇的皓腕,指腹轻轻的点在了宁娇的脉搏上。
宁娇大惊失色的收回了手,“姐姐这是做什么?”
“妹妹不记得了?我从小和外祖父学过些医理,既然妹妹说病了,不如我来替妹妹看看身子?”
“不、不必了。”宁娇吓得都忘记哭了。
转了转手腕,眼波流转间,暗自悔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宁姝淡淡一笑,起身拍了拍宁娇的手背,“妹妹既然有病,来我这里我还以为是想找我来替妹妹开几副药呢。”
“我这些都是小毛病,怎敢劳烦姐姐。”宁娇不知道宁姝医术上的深浅,不过她刚刚收回手的动作极快,侥幸的猜想着宁姝根本没探到什么。
“对了,姨娘还晕着呢,妹妹先回了,就不打扰姐姐了。”
宁娇起身就走,宁姝跟上了她匆忙的脚步,关切的问道:“哦?晕了这么久还没醒?母亲没叫大夫吗?走,我跟你去看看。”
宁姝的话让宁娇的脚步就停在了原地,继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
“不是,我是说姨娘醒了,我回去看看姨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姐姐还是留步吧?”
宁姝淡漠的表情上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定定的盯着宁娇看了良久,看到她的头皮都微微发麻了,才莞尔笑道:“既如此,那我便不送了。”
宁娇不敢再多客套一句,她发现宁姝的每一句话都大有深意,生怕她的口误会继续让她下不来台。
亟亟转身出了清澜阁。
宁姝望着宁娇仓皇而逃的背影,忽地轻笑出声。
龙善在一旁也嗤之以鼻的哼了哼声。
外头,细碎的脚步声又传了回来。宁姝以为宁娇去而复返,敛起笑容迎了出去。
谁知见到的并非宁娇,而是宁夫人院中的丫鬟。
她火急火燎的道:“姑娘,夫人找您去正堂呢,说是宫里来了圣旨。”
“圣旨?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