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溪态度也这般笃定,范烟槐大手一挥,对李万虎和王海说:“既然你们主动请缨,那便去把学堂里每个人的座位处,都好好搜查一遍,一个都不准放过!”
李万虎得了命令,登时就开心得笑了出来,江溪来了又怎样,就算她在村里再牛气,在夫子面前,她也不敢唱反调!
李万虎和王海对视一眼,三两步就跑到了小墨的书桌前一顿翻找。
很快,书本宣纸就被扔了一地,这阵仗都快把小墨吓哭了,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忙红着眼睛,回过头看看江溪又看看夫子,哽咽道:“夫子,我没有偷东西,真的没有。”
江溪当然知道小墨没偷,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唯一能让人彻底闭嘴的,只有事实。
然而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范烟槐却并不想表现出偏向谁,仍旧是一副冷色。
“既然王海说亲眼看到是你拿了,那偷或没偷,搜完了才知道,你也不必着急解释。”
小墨无法,只得吓得又往江溪身后躲了躲。
这种时候,只要有阿娘在,他就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着的,也唯有紧紧贴着她,他才能感觉到安全。
李万虎和王海在小墨和小雨的座位上翻找了一通,两个人越找越心急,却什么也没找到。
顿时傻眼了。
范烟槐看他愣神,不悦道:“怎么?你二人是要在那块地儿上扎根结果子出来?”
平日里,范烟槐都比较严肃很少说这种浑话,有的学子乍一听觉得新鲜,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李万虎皱着眉,又赶紧把小墨和小雨的书袋掏翻过来倒了倒,可仍旧是一无所获。
江溪仰着脸,似笑非笑道:“不是说有人亲眼所见吗?你们在小墨的书袋里可找到银钱了?”
事情到了这份儿上,范烟槐也察觉到自己被耍了,怒问王海和李万虎道:“刚才你们说的言之凿凿,这会儿怎么找不到了?”
王海害怕了,低着头嗫嚅道:“我刚才……我刚才看小墨偷了钱之后,确实就放到他书袋里去了,那会儿正是课间,人有些乱,可能……”
“你撒谎!”周葡萄也看出了王海的祸心,力证道:“刚才课间的时候,小墨和小雨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他怎么可能跑去偷东西!”
小雨也骂道:“王海你少在那信口雌黄诬陷好人,我跟小墨课间的时候一直跟葡萄在花园子里,跟夫子的书屋一个东头一个西头,怎么偷?我看你跟李万虎才是偷了东西的贼呢!”
“小雨说的对,既然夫子之前说了,要全部搜查一遍,那只搜小墨和小雨怕是说不过去,我看别人也没什么可疑,不如就搜搜你俩好了,说不定还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免得有些人贼喊捉贼,还以为范夫子是个好欺瞒的。”江溪也顺势说道。
李万虎怒极,“我娘说的没错,你果然就是个满嘴放炮仗的狐狸精!搜我干什么,我那怎么会有夫子的东西,读书圣地也是你这长舌妇插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