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王海艳薅着冯氏的头发,冯氏死拽着王海艳的耳朵,蓬头垢面歪躺着,谁也不让谁。
“你个天天装贤扮相的老泼妇,放开我!”
“放开你?你看老娘的手同意吗?!你个黑心肝烂肚肠的玩意儿,一天天的不要个碧.莲!仗着是王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破亲戚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也不问问,若不是我家这回通过王家买官,人家齐河王家的人知不知道你是哪个犄角旮旯窜出来的耗子!没点逼数的贱货!”
正当王家的院子里鸡飞狗跳之时,江溪赶着骡车刚好路过。
“哎呀,都在呀!”江溪懒懒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强忍笑意对王海艳道:“我刚才去书院给孩子送东西,在你家万虎的桌案旁捡了个手绢,你看看,应该是你家万户落下的吧!”
冯氏一家抬头一看,那手绢青色带着碎花,可不正是他们早上包银子用的那块嘛!
“王海艳!!你这个贱.人,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随着江溪的到来,更加激烈的厮打再次展开。
见江溪坐在车上吹着口哨离开,王海艳就气不打一处来,“江溪,你给我等着——啊!!”
不过,王海艳的声音很快就跟一片鸡鸣狗叫混在了一起。
为了不让小雨和小墨看到过于暴力的画面,江溪去王海艳家送手绢之前,专门把他们俩放在了村头。
两个孩子得了空闲,还是如往常一般,先去山上看看红薯苗,顺便打了些猪草。
等江溪赶着骡车找到他们,三人一道回家时,正见不甘寂寞的宋云伸着腿坐在院子里干木工。
四月的天气已经渐渐有了许多暖意,宋云身材魁梧,这会儿又只着了件单薄汗衫,袖子撸起,衣领大开,细密的汗珠趁出了一片春光。硬朗的五官沉浸在细致专注之中,仿佛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他的身旁摆放着几个整整齐齐的小板凳,一看就做的十分考究结实。
“爹爹,我们回来啦!”小雨和小墨下了骡车,喜滋滋地跑到宋云跟前。
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宋云面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可当他眼光触及到江溪时,那抹喜色也慢慢凝固了起来。
一下午了,雌雄同体这句话就像魔咒一般盘旋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抓狂不已。
可看到宋云转眼间拉下来的脸,江溪却起了玩心,很想再招惹一下他。
强扭的瓜格外甜,像宋云这样,越是清冷威严拒人千里,反而越是让人想要攻克占有狠狠蹂躏。
“活儿不错!”江溪走上前去,拿着宋云做的小板凳左看右看,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不如我给你画个图纸,你试试看,能不能帮我做出来。”
江溪是什么尿性,宋云心里一清二楚。
他非常不想跟她这样的人争长短,可内心的骄傲却又不允许他对这个一向反感的女人示弱。
“画。”宋云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