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众人的帮忙,房屋进展的格外顺利,到了第二日,江溪家的新房子就已经初见雏形。
因为今日李大娘家要摆酒席,所以送了两个孩子去书院后,江溪和宋云也去了李大娘家帮忙。
宋云腿脚不便,在屋里跟同是腿伤未愈的李大伯俩人嘀嘀咕咕,脸色时明时暗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李大娘算是江溪的一个合作伙伴,她家有席面,江溪也不能空着手来。
她拿了鸡蛋又带着米面肉的,一袋一袋的往李大娘家搬,几个村民见了都羡慕地要命。
“这宋云家的就是厉害啊,以前穷的连响声都没有的家,硬是让她给撑起来了。就是跟她走得近的李大娘家都跟着沾光啊。”
“可不是嘛,我可记得李大娘家之前天天喝野菜糊糊,现在又是肉又是面的,吃的人都满面红光的。”
李大娘是看着江溪一点点改变过来的,听到别人夸赞江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一伙人又是摘菜,又是切肉的,忙活了半天,到了正午准备开席的时候,院子里欢声笑语,喜气都要冲到天上去了。
冯氏在家里气的直跺脚,一把推开堂屋门,就开骂。
“这些穷酸户子,饿了半辈子没吃过饭呀!用不正当的手段得了里正的位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坐到明天呢,吃个破席面还锣鼓喧天的,嚎丧啊!”
现在他们一家算是整个旮旯村最丢脸的存在了,周贵法以前还能抽点旱烟叶子,现在连烟叶的毛都见不到,只能拿点干树叶子解解嘴馋。
“行啦,闭嘴吧,你是嫌还不够丢人吗!”
早上他们一家人就分了一张没油没盐的野菜饼,虽然没有了杨氏,少了一个人的口粮,可看着哭了一夜的红肿眼睛,周贵法心疼啊。
最后他把自己的那块菜饼子也偷偷塞进了葡萄的书袋里,就好像多让出一块菜饼子,他心里的愧疚就会少一点似的。
可周鹏却很不以为然,翘着个二郎腿道:“这有啥,别看他们忙活半天,这席面能不能吃得成,还不一定呢!”
他刚才可是去村口的高土堆上看了,杨家峪那个方向上影影绰绰地排了长长的一队。
看那人马少说也得有百八十个,可不得够旮旯村的人好好折腾一番的,他倒要看看面对强敌,一个瘸了腿的李老头怎么从中斡旋。
就他那个样子还想当里正,以为里正的位子就那么好当吗?
等杨家峪的人闹得差不多了,他就出面再把杨氏那个贱.妇叫回来,让杨家峪的人撤退,这旮旯村还得是由他周家做主!
况且他早就算计好了,江溪不是要盖新房子吗,等杨家峪的人一到,他就趁乱去宋云家里放一把火。
到时候别说是新房,就是旧房子他也要给他们烧得什么都不剩!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周鹏道:“走吧,我们也过去看看。”
“我们还要去啊?那不太丢脸了吗?”冯氏还记得昨天自己想去贪个包子吃,被周贵法的那一顿臭骂。
“去啊,不去怎么能亲眼看到他们是怎么被杨家峪那些人撕成片的?”
他可还等着看李老头和江溪一家的惨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