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都怪我。”
这会儿静下心来之后,看着江溪完好无损,好像也没受到什么虐待,宋云才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是太过冲动了。
若是当时他先问一句再动手,或许结果也会不一样。
可他一看到那个墨凉对江溪的那种态度,他就受不了,脑门一热就冲了出去,甚至以他的警惕性,连周边埋伏了那么多的隐卫都没有注意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的冲动,曾经是他最为忌讳的,可今天……
想到自己本来是要来救人的,结果人没救成不说,还双双被关起来了,宋云就对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没事,这大夫人阴晴不定,也不全是你的错。”
趁着现在无事可做,江溪回想起这两日来这个院子后的各种经历,仍觉得有很多谜团难以解开。
“不过,你说这大夫人一介女流,还身中剧毒,可她不仅能让徐怀之俯首称臣,还整天以纱覆面不示人,今日张口就以钱权利诱于你,又只为收你做她的贴身侍卫。”
“明明已是活得这般谨慎的人,却仍在担忧自己的安全,你说她究竟是个什么人?”
既然是徐怀之臣服的人,那定然是与江家有仇怨,这也是江溪当初答应来医治她的其中一个原因。
跟江家作对的人,能多一个是一个。
那江家权势滔天,大夫人这般在意自己的安全,江溪倒也勉强可以理解。
可这样一个连徐怀之都认为可以跟江家对抗的女人,又会是谁呢?
在大晋朝的版图里,江家的恶势力可谓是如日中天,那可是连当今圣上就无可奈何的存在。
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中了剧毒的女人,以徐怀之的精明,究竟是为何在她身上压这么重的砝码?
“或许,是宫里的什么人。”
江溪想到的那些,宋云自然也能明白,可现如今的大晋朝,虽然皇上无能,宫中却不可谓不是卧虎藏龙。
他虽然猜不出这个大夫人的真实身份,可其背景却明显与那个地方脱不开关系。
宋云顿了顿,看着江溪躺在干草上的惬意,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了下来。
“我倒是想过她会来自宫里,可宫中能活得不错的女人,大都是有强大的家族后盾支持。现在的大晋,放眼望去根本没有哪个家族敢和江家相提并论,这大夫人如此形势下,还敢跟徐怀之等人一派,肯定没那么简单。”
江溪越思考越是入迷,这难题不解,她觉得自己心里都膈应。
可转头一看,宋云躺在她身边,眼中竟是从未有过的静默与温柔,甚至还有一些欲欲跃试的紧张……
试什么?难不成他想到大夫人来自宫中,怕真的会被关到死,又想“杀出一条血路”?
江溪赶紧转过身子,双手抱住宋云的脸安慰道:“你别担心也别多想,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也很快就能出去的,他们不敢关我们太久。”
“出去?为什么?”宋云的声音甚至有一些嘶哑。
江溪赶紧又像撸狗一样抚摸了一下宋云的头发,这孩子果然是紧张了,不然怎么会浑身这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