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让这话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随口一说。
毕竟这东西确实是从机械星球上来的。
但这话一入耳，又是让杨雨杨月两个人心中一紧，感觉此人身边所围绕的迷雾，更多了一层。
但也还是没有多问，只是站在那里。
“无论如何，感谢你救了我们。”
表示感谢之后，杨月忐忑的问道：
“请问，你是哪里的人，是保护区内的人，还是飞贼。”
姜让听到这话，自己一口水差点呛到嗓子里面。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好像自己遇到的所有人，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个。
“这是你们这里的打招呼用语吗，就像‘吃了吗’一样？”
“我都不是，我不是保护区的人，也不是飞贼。”
姜让回复了这句说过很多遍的话之后，将水瓶收了起来。
听到个回答，杨月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如释重负。
由于自己是夜莺的人，是飞贼组织。
所以她很害怕自己被保护区内部的人俘虏，那样自己可就惨了。
“那，您是古老学派的人？”
“嗯？”
正去拿杨月背包的姜让奇怪的看向了杨月。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比较新鲜的名词，之前的所有人在得知自己不隶属任何一个组织后，就都不说话了。
“为什么这么说？古老学派是什么？”
“您不知道？”
杨月同样也很惊讶，似乎是认为这个组织应该人尽皆知，随后就开始给姜让描述起了古老学派的信息。
原来，在末世危机逐渐被平定后，全世界尖端的科学家开始莫名其妙的遇难。
不管被怎样的保护，都会有各种离奇的现象来带走他们的生命，就像是一种诅咒。
又因为超能力的出现，人们对一些超自然的现象不再像往日那样抵触。
所以最终世界联合的决策是，除了对交通，通讯，食品，等几个必要的民生领域，进行基础科技的传承之外，其他的科学领域还是先放弃掉。
尤其是对宇宙，天文领域，微观领域这类对应用没有明显帮助的研究，全部废除!
将精力集中在恢复人类秩序，以及发展超能力上。
这也是对科学家的一种保护。
但是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经历了末世的洗礼，原本的“文化人”也已不是什么良善可欺之辈。
有人提出，如果人类不再仰望星空，那么即使超能力可以移山填海，人类也不过是在宇宙荒漠中等待死亡的可怜虫罢了。
一杆大旗掀起，一大批有追求的科学研究者，以及认同者，从保护区内优越的温床离开，冲向了那遍布危机与死亡的蛮荒大地。
他们不相信诅咒，说要用科学的力量，去对抗“科学的诅咒”。
并且，为了自己的研究与生存，他们抛弃了一些原有的道德束缚，掠夺，战争，破坏，无所不做。
因为超能力被认为是人类发展的最新希望，所以他们称呼自己为“古老学派”。
既不属于保护区，也不属于飞贼，他们只是在做自己要做的事，不择手段。
听着杨月给自己描述，姜让眼中闪过了浓郁的好奇。
简单来说，就是一大群比较极端的理想主义者，聚集在了一起。
“厉害啊，这个组织有点意思。”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姜让非常有感兴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