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一直是魔女陪在东方身旁,虽然她基本上没怎么出过手,但也不是雨族的这些垃圾能够碰瓷的。
再加上身伴东方左右,东方在研究阵法、剑招时,她也有所耳濡目染,自然也学到了一些技艺。
虽做不到像东方那般一剑斩出大荒剑图这般境界,但勉强布置个小阵法,解决铭纹境的人,还是能做到的。
路人闲言碎语她是花瓶也就罢了,但要真有人以为她只是长得好看没有实力,那死在魔女手上,也只能怪他们没有脑子。
至于雨族。
魔女从未将雨族放在眼里过,也丝毫不担心他们的报复。
若是连个区区的雨族都跨不过去,那牧神教不如当即解散算了,还谈什么名动荒域。
大阵的光芒消散,雨族的人已化为了尘埃,一阵风吹过,将此地的打斗痕迹尽数抹去。
是夜。
魔女卸了发簪,一席青丝落下,她脱下宫装换上黑裙,坐在画像前。
“人数虽多,但教内的实力断档严重。”魔女扶额,黛眉微蹙,看着桌子上的名册,陷入了深深地困扰。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田如记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火皇。
“陛下?”魔女诧异。
“你将雨族的人都杀了?”火皇双手负在身后,眉头紧锁,开门见山的说道。
“他们该杀。”魔女轻声,话锋一转,又问道:“这件事情我们自己能够解决,倒是还有件事,需要拜托您。”
“雨名智可是雨族族长的第六子,他死了,雨族不会善罢甘休的。”火皇皱眉,叹了口气:“你该先忍一忍的,等到万寿节过了,再找机会杀了他们,这样解决起来,也简单的多。”
“在火国境内,我可保牧神教无恙,但出了火国,这件事......”
“都说了牧神教能解决,到时候雨族找上门来,你也不用出面,看我就行。”只是,未等火皇把话说完,魔女就出声打断了火皇的发言。
“我们来说下另一件事,这件更重要一点。”
魔女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半米见方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东西。
“牧神教在短期内会在造几座灵能对迁桥,等东方回来后由他接通。大概需要十万斤陨铁,以及六千柄灵兵。”
“可以么?”魔女抬头问道。
“可以。”火皇没有犹豫,火国皇都外的灵能对迁桥他也见过了,确实神异,对火国的发展会有极大地帮助,他没有理由拒绝。
“还有,牧神教需要城外的一块地皮,用来作为铸造处,可以么?”
“可以。”
“还有,牧神教需要在河岸旁引流到铸造处,可以么?”
“可以。”火皇有些不耐。
“还有,铸造时的工钱,由火国皇室支付,可以么?”
火皇额头挂起黑线,一脸不耐的点了点头:“可以可以!还有什么都一并允诺了,这点事就没必要当面跟我说了。”
“陛下一言九鼎,那开设学宫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明天我就去让田如记派人去操办。”魔女狡黠一笑。
“学宫?什么学宫?”
火皇一愣,意识到自己好像中计了。
“自然是牧神教派人去皇宫里学习以及教学的事情啊。”
“朕什么时候答应你的?”火皇皱眉。
“陛下一言九鼎,我这张纸上可都写的清清楚楚,您自己说一并允诺的。”
魔女侧头看向田如记。“你的嘴巴严实一点!开设学宫的事情要保密!提醒你多少次了,每次刚跟你说完,第二天整个牧神教都知道了。”
训斥完田如记,魔女由笑吟吟的看向火皇。“田如记这个人,除了嘴巴不严实,其他都还挺好的,我们刚刚谈到哪儿了?”
“哼!”
火皇愤愤的挥了挥衣袖,气冲冲的离去了。“你敢糊弄朕,朕要杀你们的头!”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能陪在东方身边的,果然也是个人精!
火皇走后,魔女收起笑容对田如记说道:“学宫之事便交给你去操办了,就按照以往办事的流程来,记得将宣传造势这个环节办好。”
“至于人选,这批堂主的候选人都算上,至于后来的,便按照对牧神教做的贡献,以及成长速度来评判。”
“今日那个出手的年轻人,也送他去学宫里学习。”
紧接着,她又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枚丹药。“这枚丹药你帮我交给岳一群,让他好生修养。”
田如记领命退去后,魔女一个人站在屋子里。
她看着窗外,面带忧愁。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魔女喃喃,回到床边,取出一支木匣,里面装着一幅画卷,并未被打开过。
【危险时,启】
魔女摩挲着画卷,一顾一盼,凤眼中流转着相思之意。
她愣了一会,将画卷收进了乾坤袋,略作打理后,魔女上床,摸了摸胸口,取出那张信条,攥在手里,入夜而眠。
大荒。
“小姐!”一处土坡上,一位老妪猛地睁开了眼,她的身上遍布泥垢,衣服上都有草发芽了。
老妪急忙起身,催动灵气震散了身上的污垢。
没错,她就是几个月前被东方埋在石村外,保护着魔女的老妪!
只不过后来,朱厌苏醒后,觉得这个老妪好吓人,便又将她扔到了远处。
“我这是在哪儿?小姐呢?”老妪环顾四周,一脸茫然。
她依稀记得,自己和小姐本来是在石国的,然后小姐似乎说要去某个地方,自己便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的记忆被人截断了!”
老妪立马反应了过来,有些毛骨悚然。
她已经是尊者境的存在,理应来说,她在下界是最强的那一批人,可如今却被人不知不觉的截了记忆,这让她如何不胆寒!
有能力截断尊者境强者的记忆的,那人必然是神境无疑了!
惊恐过后,她有些庆幸,还好对她出手的人没有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