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古矿是个好.....太初古矿!!”
“怎么?这个名字不行么?”始祖初好奇道。
“行,太行了....”东方眼童微颤,内心则已掀起滔天巨浪!
他万万没想到,太初古矿竟是这么来的!
东方与始祖初并肩行走在星骸浮土上,不一刻,东方取出了太极盘,观测着浮土的地域与方位。
他打算在太初古矿周围布置一座大阵,将浮土与外界隔绝,从而避免受到大祭的影响。
怎料,当东方刚取出太极盘时,始祖初就露出了不悦的表情,略显不满的看着东方。
“太极?你现在与我在一起,却取出了太极的东西,是不相信我么?”
“怎么会。”东方干笑着收起了太极盘。“习惯而已。”
浮土太大了,广袤无垠,布置一座这么大的阵法,对于东方也是一次不小的考验。
这是一个漫长且枯燥的过程,仅仅是摹刻阵纹,都需要数年的时间,这还不包括将阵纹勾连,变化阵基的过程。
东方大致估计了一下,想要布置出一座足以覆盖整个太初古矿的阵法,最起码需要百年的时间。
“太始是个怎样的人?”
摹刻阵纹的过程中,东方不时会始祖初一些有关高原的事情。
五位始祖中,东方最先见到的是始祖素。
素人如其名,真的很素,如同平常人一般,若收敛了修为,根本没人会认为他是屹立于整个宇宙顶峰的五位祭道之一。
第二个见到的是始祖易,与始祖素不同,始祖易有着超乎寻常的气场,但在东方面前,她并没有表现出高高在上难以接触的态度,初次见面时,东方甚至觉得始祖易平易近人的过分。
再之后,便是始祖极了,始祖极则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类型,如同一位全身心沉浸在钻研学问的学者一般。
至于始祖初。
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简而言之,始祖初不像始祖,更像是个疯婆子。
她眼里没有任何世俗的制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就如同她的道一般,超脱一切法则的束缚,不受任何事物的困扰。
如今,五位始祖中,只剩下一个太始了东方不曾见过。
“太始?”始祖初顿了顿,而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你能不能把布贴上?”东方呲牙,别过头,始祖初已经把仅存的三块布摘下了,在浮土上彻底放飞自我了。
一会儿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会儿又一字马站在东方面前。
这人的行为像是疯了一样,完全不能用常理度之。
“这又没别人。”始祖初一脸无所谓。
“我不是人么?”东方一脸黑线。
“可你又不敢说出去。”始祖初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么?”东方皱眉。
“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影响我修道么?”始祖初柳眉微蹙。“你若觉得吃亏,也可以像我一样啊。”
“傻子才会学你裸奔。”东方斥道,他算是明白了,始祖初就是过来捣乱的,当即取出一块黑布,将自己的眼睛蒙住。
眼不见为净。
只不过,即便闭上了眼,东方依旧能看到始祖初窈窕的身影。
“你存心的吧?”
东方忍不住了,摘下黑布,指着始祖初骂道。“能不能有一点廉耻心,这样勾引一个有妇之夫合理么?”
“勾引?”怎料始祖初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勾引你?是你自己想歪了。”
“不信你去问易,我天天在她面前跳,她也没说什么,更没说我勾引她,是你自己忍不住往我这边看的。”
“啊对对对。”东方缴械投降,直接摆烂。
始祖初的思维已经不能用常人的思维看待了,对于没有任何束缚的始祖初来说,东方所讲的任何礼义廉耻对她都没用。
无视,只能无视。
越与她争辩,她可能越来劲。
时光荏冉,眨眼便是十年过去了。
出乎东方预料的是,自从自己无视了始祖初后,她便再也没有主动凑到东方眼前了,依旧乐此不疲的在浮土上与天地进行没有丝毫阻隔的接触,感受着最原始的气息。
正如始祖初自己所说的一般,她讨厌穿衣服,在她看来,衣服就像是天地法则一般,是一种束缚。
她认为始祖易不如她,即便易已经凌驾于一切大道,超脱世间,但依旧被世俗的观念束缚着。
而这些观念,正是祖,也就是东方留下来的。
如果说始祖易走了一条与祖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路,那么始祖初,则是完全颠覆了东方的路。
那是她的道,她要像太初之光一般,挣脱一切,不受任何事物的影响,所以由衷的想要推翻东方深深扎根于他们内心的固有观念。
正如有很多孩子的家庭一般,老大永远是最懂事的,而老二,永远是最叛逆的。
只是,始祖初的路也是错的,而且很明显。
太初之光的逃逸,依旧阴阳太极之中,没有真正的逃出阴阳宇宙之外。
所谓的变数,也是在框架内的变数,所谓的无序,也只是在框架内的无序。
而始祖初走偏了,她想要的,是彻底的颠覆,真正的无序。
这必然是做不到的。正如熵增的过程一般,一切无序的终点,将会变成死一般的有序。
既,毁灭。
只不过如今的始祖初并没有意识到,因为她还有着一个重要的使命。
远处,东方正一丝不苟的连接着每一道已经摹刻好的阵纹。
始祖初打量着自己傲人的曲线,笔挺修长的双腿交错,她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眼神中,透着一丝炙热。
高原。
始祖易兀得睁开了眼,洞穿了无垠虚空,静静地看着太初古矿。
“唉....”始祖易叹了口气。
“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