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显笑意浅浅:“林娘子是懂规矩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以后就照常做了饭,这些锅碗瓢盆之类的你们也接着用,这事就算了。”她看着锅里剩余的野菜粥,冷冷道:“德季,这锅粥不能喝了,倒了。”
“啧,真是糟蹋粮食。”德季叹着气看了眼锅里的粥,似乎有些不舍,但也抱着过去溪水边清洗了。
闹了如此一场大戏,林清萸也在没胃口吃下去了,朝顺显微微示意,回了屋子。
沫儿捂着肚子,似乎并没有吃饱,又从篮子里拿出一包糕点出来,“这是最后一包红豆糕了,姐姐刚才肯定没吃饱,快吃了吧。”
林清萸摇摇头:“我吃不下呀,还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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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沫儿,你今天实在不应该与她们撕破脸,同在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沫儿低着头道:“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是我唐突了,以后再不会如此了。”
“好了,别愁眉苦脸了,我跟你一起吃点红豆糕。”林清萸端了水壶,分别倒上茶。
“如今这茶也快不够喝了,幸亏我从宫里拿了几包来,再过些日子怕也只能喝白水了…”沫儿叹了口气,她眼睛一眨,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可以让则俜侍卫帮我们从浮华州外带一些茶叶来啊,还有锅子工具之类的,也能找则俜侍卫,反正咱们也有银子呢。”
林清萸纠结道:“则俜…他不过是依皇上之名监视咱们的,托他去帮实在不合情理。”
沫儿歪着头道:“兴许呢?则俜侍卫若是肯帮我们运些工具进来,也就不用再看着那两个婆子的脸色了,到时候她们过她们的,我们过我们的,再不相干。”
林清萸想了会,道:“可是就算得了工具,这菜又要去哪儿种?离住处最近的菜园子都被她们占着,若是进到林子里开拓,再遇着什么毒虫毒蛇的。”
“方法是活的,不怕。”沫儿咬了口红豆糕,思索般说着。
“慢慢来吧,不急。”林清萸轻轻喝了口茶,心中想的却是别的东西。
不知家中的人如今怎么样了?是否还经得起那些苦,如今她所受的苦可及得上他们的十中之一?她尚有个安慰的去处,可家中人却只得流离失所,奔与军中。
林父年事已高,经手五十板杖责,皇上可让他在上路之前修养过?路途遥远,无车撵,这步行一路要多辛苦?如今正值夏初,日头虽不算毒,但也晒得让人睁不开眼了,他们是否还受的住?
带着这样的思绪,她惴惴不安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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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焦虑,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瘦削,临水自照,脖颈下的锁骨已突兀出来,显得嶙峋,脸色也是苍白而寡淡的,不施水粉雕饰,显得有些黯淡。像是褪色枯萎的昙花,只幽幽地释放着即将消散的香气。
水声轻落,随着船桨划水的波声,一名男子利落地踏上了岸。
她想也没想地开口道:“则俜大人来了?”
来人并未回应,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是一名从未见过的黑衣男子。
男子眼神凶恶,露出刀一般锋利的凶光来,直叫她心里发颤,不自然地后退了几步。
“谁叫你来的!”
男子冷笑一声,不由分说地拔出刀便往她劈去。
“啊…!”她侧身滚开,握了一把泥土往男子的脸上扬去。
来人定是她宫中的仇敌雇来的刺客,她都已远离深宫无法再回,是谁还在对她苦苦相逼?
正此时,男人又是一刀过来。
性命攸关,她也没法再思考是谁,只再侧身咕噜地滚到一旁。
她身体触到细小锋利的石子,疼得吸了几口冷气,勉强站起身子往林子里跑去。
男子抹了把眼上的灰尘,直厉厉地朝她身后追了过去,直到进入林中,人就像是蒸发一般寻不到了,如今明暗改变,他也提起了精神警惕起来。
一个病重毫无武功的女子,竟然能把他拉下这么远,现在肯定正气喘吁吁地换气呢,这点逃不出他的耳朵。
可怪的就是,他居然一点异样的声音都听不见。
忽然,他右侧的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马上劈了下去,只砍到一些杂草和枯枝。
紧接着,他左侧的草丛也发出奇异的声响,那声音好像是野兽低吼的声响,他不禁脸色大变,额上沾满了冷汗,但也提着胆子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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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了一刀。
似乎刺到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刺到。
虚虚幻幻的,他忽然觉得手上沾满了血。
那血并不是从刀刃上传来的,而是从自己的腹部传来的,他大惊着往后退了几步,倚靠在一颗树上。
随着“嘶嘶”几声,男人倒了下来,口吐白沫。
林清萸此时忽然从树后绕了出来,举起一块盆大的石头“哐哐”地砸向男人的脑袋,男人有一瞬因剧痛而得到片刻清明,但又很快随着眩晕和剧痛彻底失去了生息。
刚才扔向男子的泥土里,包着她之前用毒草做的药,可以使人精神紧张,引发幻觉。若有人从中引导,效果更甚。
鲜血飞溅,她手中砸下的动作愈加激烈,直到男人的脑袋已再分辨不清样子,她才颤巍巍地将石头一丢,突然失神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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