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吻了多久，贺辞终于再次松开她。
左枳昕腿都软了，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贺辞的支撑，她的耳畔全是“咚咚咚”的心跳声，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或者是两个人的，和呼吸一样，全都纠缠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左枳昕感觉自己可以站稳了，但是贺辞的手依旧紧紧地扣住她的腰，于是左枳昕试探性的唤他名字：“贺辞？”
“昕昕，做我女朋友吧。”
左枳昕猛地抬头，忽的撞进了贺辞深深的目光中。
他不是在开玩笑。
左枳昕忽然之间有点慌。
长这么大，不是没有被人表白过，但是没有一次让她这么慌，好像一下子整个脑子都停止运转了，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对贺辞喜欢吗？
左枳昕不清楚，但至少是不反感的。
他靠近她，她不反感。
他亲她，她不反感。
他说做他女朋友吧，她也不反感。
左枳昕问：“一定要现在回答吗？”
“不一定。”贺辞说。
左枳昕松了口气。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回答，三秒钟后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左枳昕：“……”
左枳昕不满：“你这是强抢！”
“是。”贺辞承认：“今天蒋流亲你，我很不高兴，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左枳昕默：“那是拍戏。”
“他想的可不是拍戏。”
见左枳昕不说话，贺辞催促道：“你答不答应？”
“3！”
左枳昕瞪大眼睛：“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贺辞说：“按常理出牌就抓不住女朋友了。”
“你真是……”左枳昕哭笑不得，瞥见了地上的手机，连忙弯腰捡起来：“我手机都摔坏了。”
“摔坏了正好，我们换情侣手机。”贺辞抓住左枳昕的手，拦了一辆车。
左枳昕问：“去哪儿？”
“买手机。”末了，贺辞补充：“情侣手机！”
左枳昕：“……”
等左枳昕和贺辞走了，一直远远地站在后面的蒋流才动。
黄滨问：“你去哪儿？”
蒋流没搭理他，飞快地走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前面，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地摇了下来，露出一张惶恐的脸：“我马上就删！”
黄滨认得这个人，是有名的狗仔张全，专门爆料艺人的黑料，让很多人一夜倒台。他就是一条疯狗，只要钱，不要命。有的时候舆论的力量就连资本也要退让几步，可以说，娱乐圈的任何人都不想跟张全有关系。
“不，我不是来让你删的。”蒋流说：“我是来给你提点方向的。”
“你疯了！那可是左枳昕！”黄滨拽了一把蒋流。
蒋流对黄滨说：“滨哥，公司捧我，不就是想赚钱吗？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是左枳昕和贺辞自己被狗仔抓住的，关我什么事？你只是答应了左枳昕我们不会透露出去，又没说狗仔不能挖出来。”
黄滨闻言，目光深深的看着蒋流。
一个人想要彻底弄脏，在这个圈子里实在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