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摇头:“不会,他这是帮二皇子探五皇子的底了。”
“哎呀,这些咱们管不着。”丁山着急,“咱们赶紧去南边挽救损失。”
“怎么挽?”宋时安笑道,“那里可没有会打架的少夫人。”
“咋的,离开了少夫人,咱们就做不了事啦?”丁山很不解的大声问。
宋时安望向莫非衣,他的脸色没在夕阳余辉里神情莫辨晦暗不明。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处理了一些事情,丁山让人端晚饭进来,宋时安未走,留下一道吃,刚拿起筷子,还没来得及吃,有人大喊大叫的闯进来。
“姓裴的,你给我出来……”
宋时安一惊,连忙放下筷子隐到房间角落。
丁山上前拦人,“江公子,莫掌事正在处理酒楼事务,这里没有姓裴的,还请你不要随意乱闯。”
江晚舟有身手,一边打一边绕进了小厢房,看到稳如泰山吃饭的莫非衣,嗤笑一声,“莫非衣,哈哈,笑死老子了,这种拆字法,谁还不知道你叫裴墨,别以为贴了一张假脸皮,我就不认识你了。”
“……”果然是公子的朋友,居然认出了公子,丁山不敢拦了。
裴墨挥手,包括丁山在内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江晚舟一脸气愤,一点也没有了平日里温润如雅的样子,“姓裴的,老子知道你没掉江里,没想到你竟蛰伏在小小的车马行里,而且还应聘到自家酒楼来……”
一边说一边坐到他对面,“你在背后,你小媳妇在明面上,你们两个倒是配合的天衣无缝,竟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行啊,真有你的……”
江晚舟真的被气死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被人揭穿真面目,裴墨也不恼,淡定的拿筷吃饭。
江晩舟伸手就抢了他的筷子,“说,怎么赔偿我?”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赔偿你?”
“你……会不知道?”江晚舟跳起,“二十多天前,你媳妇打架把人忽悠到衙门口,要不是你在后面推手,人群能哄在衙门口不走?十天前,要不是你让人在茶楼里暗地里配合加价,那王三能用三千五百两买走红珊瑚?”
“嗯,没错。”
“那你还说什么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裴墨知道甘遂去了江溪,具体干什么还真不知道,今天下午既要处理酒楼的事,又要处理各地飞信,还真没有关注那个会搞事的小女人。
他静静的等待江晚舟告状。
看他这清澈见底的眼神,好像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说拉倒。”
哎哟,老天,这两口子一个个的把他吃的死死的,让他风度全无,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她要我回去拿宝贝。”他的收藏品,连知府县令都看不到,这女人竟让他拿出来给一干人等看……真是心疼之极。
“那你还不快点回去拿。”
江晚舟气的就差吐血,“你那婆娘为了酒楼有食客,竟拿我和我的名作名画,把京陵一带诗画社的人都骗过来,你们也太过分了。”
“我记得某人一直想亲眼目睹千里江山图……”
“裴墨你有办法能让我看到?”
裴墨极精致的丹凤眼促狭之意渐显:“或许我那小媳妇有办法。”
江晚舟被忽悠的猛拍桌子,“什么小媳妇,裴墨,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的很,那是被你抛弃的女人,她凭什么能让我看到千古绝作?”
裴墨垂眼。
“这……那个……”触到别人隐痛,江晚舟过意不去了。
“去拿吧。”裴墨抬眼,“我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