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升脸色爆红,反手又给了陈阳一巴掌。
“你个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你芬姨就是朋友,你真要做生意?我本来想等我赚了钱,给你托关系找个厂子去做工人。”
陈阳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陈昌升,“爹,你看你就眼神短浅了吧,当工人是光荣,可一个月最多才一二百块钱,我当个体户卖衣服赚钱,如果顺利做起来,一个月能赚好几个一二百,我就是个俗人,想赚钱!”
“你就确定你卖衣服一定能赚钱?”
“不信咱走着瞧,等我跑几天市场,我就能确认好我要进啥样的衣服,在哪摆摊,卖什么价位,目标客户是什么,要不咱爷俩比比,看谁做得更好。等咱老陈家出了俩万元户老板,看谁还敢狗眼看人低!看谁还敢说咱们是卖破烂的!”
陈阳说的头头是道,陈昌升听得一愣一愣的。
难不成自己儿子经过这一“病”,脑子还开窍了?这难道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时候,儿子成长到了这么有主见的程度了?
但是毕竟他们是要拿着魏满星的钱发展事业,陈昌升怕儿子年纪太小做不好,就提了约法三章,“三个月时间,如果你把钱亏完了,就放弃服装生意,乖乖跟老子做古玩生意!把钱还给满星!”
陈阳欣然同意,心里默默补充了句,说不定三个月后,都能给他老子提供资金周转了。
魏满星看着父子俩的互动,感慨自己的运气真不错,一次性发掘了两个做生意的料。
她也知道服装这行业有多暴力,在这个时代,有时候一件所谓的名牌衬衫都能花光一个工人阶层一个月的工资,一条裤子在农场代加工才十几块钱,在京城市场的服装摊上,就得七八十,利润空间非常大。
原本她是没考虑服装生意的,毕竟以她的情况没办法去做这件事,一是她的目标是通过高考把全家从农场拔出来,他们家虽然钱不多,但是还没到揭不开锅的程度,做生意赚钱不是当务之急,二是没有合适的服装生意合作人选。
没想到陈阳主动提出来了,她自然愿意支持。
这个时代的穗城,治安不太好,他们父子俩搭伙一起就不一样了,两个干瘪清瘦的男人,没人对他们感兴趣,安全的很。
“那我就去做市场调查了啊,天还早,我能逛好几个市场和服装店。”陈阳赚钱的热情空前高涨,抬腿就要走。
“三,二,一,倒!”魏满星清脆的声音在小院中响起。
陈阳应声而倒,陈昌升连忙过去把人扶起来。
魏满星无语,“这性子也太急了点,都说了等一小时,这刚到一小时,你就着急跑,事情还没解决完呢。”
另一边,一个漆黑的房间里,点着几盏昏暗的油灯,一个穿着道袍的人正在开坛做法,却没想到拘回来的魂体,刚刚放入坛中,就被一道凭空出现的天雷击中了!
这个作法之人,正是之前实施换命术的恶道袁通。
此时的袁通看着面前冒烟的黑坛子,目眦欲裂,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眼前一阵阵发黑。
晕过去之前,袁通强撑着爬到黑坛子旁,念了几句咒语护住坛子,仰面喘息,公鸭嗓怒吼一声:“是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