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在面具人的人?你期待它有多干净?”他将手移到面具上,拿了下来,放在手中看着,像是在自说自话,又像是在说予落嫣听:”从踏进魔都那天起。我便是一直带着这副面具生活,已经忘了本来的面目是什么了?。”他抚摸这面具的边缘,像是说着平常的话,又像是自嘲一般。
:“所以你…并非魔族的人?”落嫣迟疑问道。
:“你真不记得我了?”他忽然问,落嫣疑惑万分。
:“我是祁越哥哥。”他将脸凑近,示意她好好瞧瞧。落嫣疑惑的盯着他看了半晌,不记得他们何时见过面,
:“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吉冉!”
吉冉!落嫣心里跳了一下!怎么又是吉冉?
他将面具重新带上:“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当初如果不是你替我挨了那一剑,可能我也活不到今日。我不知道苍桀对你做了什么,以至于什么都记不得了,所以跟他要了你,也是希望你能从他身边脱离。”
他述说起那段往事,不由得心生悲凉。
那天的天空乌云密布,像极了怪物的脸,阴沉而可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周围,躺了一地的尸首。
这一仗,他终是输了,全军覆没。
被逼至悬崖,浴血的双手紧握着那把剑,寒冷的山风鼓动着衣袍猎猎作响,而他眼中布满孤傲,仍是不甘心这样输掉。
:“祁越哥哥!你快走!”他不知道她会出现,冲上来挡在了他面前。
那把剑,就这样穿透她的胸膛,热血喷洒在他脸上,而她的身子也慢慢倒下。
他伸手接住她,染了满手的鲜血,那个狂妄的男人,握着的长剑还滴着她的血:“祁越,成王败寇!你早已输了!”
:“这是你我之间的战争!与她何干!你为何杀她!”
:“是她自己冲上来找死,本王还不肖于对一个女人下手。”
他低头看着气息奄奄的吉冉,焦急唤着:“别死,千万别死…”
吉冉抬起无力的手,将一块锈了蝴蝶的手帕交到他手里:“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我不…不怪他…娶了姐姐…”
她的手从他手心滑落,终是闭上了眼。
:“轮到你了!”苍桀提着剑朝他走来,满布威胁的气息。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悬崖。
与其死在他手里,倒不如以命一搏。他纵身跃下悬崖,山风依旧呼呼咆哮,苍桀立在悬崖边上,底下万丈深渊翻卷着浓浓的云气,遮掩去一切事物。
他蹲下身,轻轻探试地上“尸体”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