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的树林,暗夜里,一抹白光从树林里穿梭而过,降落在地现了真身,接着是无数白光照亮这片林子,
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的男人转过身来,看着这臣服一地的士卒,略微勾起满意的弧度。
:“王上何时开始行动?”上前说话的,正是祭司梼光。
:“不急。”暗夜里看不清苍桀的面貌,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要对付泽尧,完全可以不废一兵一卒。”
:“老臣不明,还请王上明示。”
苍桀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你可知这神秘的魔君是谁?”
梼光深目一凝:“难道,是王上熟悉的人?”
:“他是祁越!”
:“祁越!”梼光心里一惊:“他不是死了吗?”
:“本王也认为他死了!可是,他不仅没死!还坐上了魔君的位置。”
:“如果是这样,祁越又怎肯助王上?当初可是王上亲自将他逼下碧落崖,一落碧落,万劫不复,他是怎么活过来的?”梼光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活着也未尝不好。”苍桀微微勾起唇线,眸底深不可测:“要说,都是女人惹的祸根…就由着他们兄弟相残,本王只管坐观虎斗即可。”
:“王上果然英明!”梼光奉承一句,可苍桀却高兴不起来,如果不是形势所逼,他不会用落嫣,去换取魔族的帮助。他看着林中飞舞的萤虫,有一只停靠在他肩头,他正要伸手去接,那萤虫却飞走了。这让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失落。
为何想起她来,心会微微刺痛?苍桀捂住心口的位置,那里发酸似的难受。
将落嫣送给魔君,他知道意味着什么?那时,如果他不这样做,可能没办法保住落嫣,他抬起孤鹜的眸子,发狠说:“密切注意魔族的动响,若是祁越敢对她做出不轨的事情,本王,必屠了整个魔都。”
梼光闻听此言,骇然一跳,而后又将深目垂下,略一拱手:“老臣不得不提醒王上,落嫣的存在,只是复兴仙族的一颗棋子,王上千万记住,不要对她存有半分仁慈。因为王上肩上担着的,不只是复兴仙族的重担,还有先王上的临终嘱托!”
她只怕那个女人,会成为他的阻碍,这绝对不是件好事情。
:“本王知道。”苍桀略带烦躁的挥了挥袖。其实现在,他也猜不透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情感。若说无情,偏偏又放心不下,若说有情,又为何要将她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