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凌晴牙齿轻咬下唇,双目呆滞,对面前这个太子爷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为何前后改变会如此之大。
“太子殿下安心,罪臣可以放弃一切尊严,只要能够将此人铲除,罪臣愿当牛做马,终身为奴!”
项凌晴接下来的行动,潜伏到杀父仇人身边,心理上将要承受极大的压力。
萧战也不再多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决定起用这个女人,便不再有顾虑,起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午夜时分,押送午门处斩,接下来你将永远消失,蛰伏待发!”
“罪臣叩谢太子殿下!”
项凌晴满脸泪水,双眼血红,双手死死的抓着地上的稻草,十分激动。
天牢外,萧战眉头紧皱,望天长思,此地之险远超前世,当步步为营,方可保全性命。
“殿下!太和殿出事了,姜丞相被皇贵妃困住了!”
一名小太监急匆匆的跑来,鼠头鼠脑的样子,仿佛小偷一般。
萧战见到此等景象,怒声呵斥道;“鼠头鼠脑,成何体统,总管就这么管教你们的吗?”
“殿下恕罪,小奴地位卑微,未曾入总管法眼,受殿下安排,守护在姜丞相身边,发现危险前来报信!”
小太监万般惊恐,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解释。
“起来吧!”
萧战岂会因此事动怒,如今手中握有诏书,以太子身份监国,不需要低调,随即摆了摆手道;“前面带路,吾以太子身份监国,无须慌张!”
“领命!”小太监快速起身,弯腰小跑在前面带路。
尚婕,大梁皇贵妃,二皇子萧邬的母亲,此时站在太和殿,手持一根金杖,金杖长约两尺,一端粗,一端细,没有特别之处,看上去有点像拐杖,却又长度稍短。
“姜丞相,你作为大梁的丞相,如今身处太和殿,将二皇子五花大绑,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知道是谁给你饭吃吗?给吾个交代!”
尚婕满脸怒气,手中金杖就差点在姜浮的鼻子上,完全没有将他这个丞相放在眼里。
姜浮面带轻笑,恭敬的行了一礼,解释道;“尚贵妃此言有些许误差,老夫乃是大梁的丞相,受皇上恩赐,今太子殿下持诏书监国,姜浮受太子殿下之命,审理二皇子伪造诏书一事,错在何处?”
姜浮乃是朝堂之上的丞相,见多识广,谋略与应变能力极强,岂是一个身处皇宫的贵妃可比。
尚婕面红耳赤,整张脸像是被火烤一般,仿佛随时都会燃烧的火炉一般,手中金杖举起,大声吼道;“吾手持皇上亲赐金杖,有过问朝堂之事的权利!”
萧战此时走进太和殿,背着双手,双眼迸射出浓浓的杀气,声音无比冰冷道;“过问朝堂之事吗?密谋毒害大梁当今太子,伪造诏书,凤阳殿前行刺本太子,皇贵妃此时过问朝堂之事,真的是好生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