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叫我来何事?”二姐叶芳琪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的不明所以。
叶蕊初看向叶芳琪恬淡的面孔,深知她比大姐叶荷馨难对付的多,同为小娘生的,从小惯会在她们二人之间挑拨离间事后还一脸无辜的样子,装作若无其事,跟自己无关。
“二姐来的正是时候,我真的没有推大姐下水,你是知道的。”叶蕊初开口将二姐拉入战局。
叶芳琪显然不想趟这浑水,虽然是她在叶荷馨面前提起叶蕊初被他人夸奖的,但并不能直接证明她与此事有关。
“妹妹……”叶芳琪刚要开口,叶蕊初跪着的身子不小心歪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耳边响起了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话:“上月初,凌云寺。”
这简单的六个字让叶芳琪如临大敌,她垂下了头掩饰自己的震惊与害怕。
所有人都知道她上个月初去凌云寺拜佛,但是没人知道她拜佛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私会伯爵府嫡次子方顺,没有任何眼线叶蕊初怎会知道?
方顺家世显赫,但是为人花心,她是为着更好的出路才与他几次见面,虽然两个人还未到幕天席地的程度,但这个年代与外男光是见面都是有辱名节的事,更别说多次约会。
“妹妹没有推大姐下水,大姐是自己掉进去的。”她在席面上与各位小姐说说笑笑,却是叫自己的丫鬟去盯着梢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是比谁都清楚。她本可以将自己摘出去,让她们两个人斗得热闹,可叶蕊初既然提出了那件事,必然是知道什么内情的,她不敢打赌。
“你当时在席面上,怎么会知道?”李燕婷不是傻子,她看见了叶芳琪在场,又怎么分出一个身体去池塘呢?
“够了,”叶弘文揉着眉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娘子,蕊初向来病弱,动不动三五天便要喝药,那天风大想来其中有什么误会。”叶弘文一向喜欢和稀泥,两方各有说辞,且还是自家后院的小事儿,实在是没必要揪着不放。“走吧一起看看大姐,你们两个身为妹妹,姐姐站在池塘边也不让她注意些。”
叶弘文责罚了叶荷馨身边的丫鬟,罚俸半年,算是将争吵结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看望叶荷馨。
房间内,“昏迷不醒”的叶荷馨苍白着脸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叶弘文询问了大夫,说是受了惊吓和风寒,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叶荷馨这一步的算盘本来走的很好,如果叶弘文不来,凭借着李燕婷在后院的能力,完全可以把锅扣到叶蕊初的身上,让她昏迷不醒,自然也是罚的更狠。
可叶蕊初换了内芯,早已不是那个柔弱的白莲花,自然是不能让她如意。
叶蕊初很会做戏,提着白手绢眼眶未红,非常积极地冲在最前面,一屁股隔着被子坐在了叶荷馨的手上,“姐姐受苦了,怎的瘦了这么多?”
叶荷馨:“……”她还在“昏迷”,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