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芳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来之前，她一直憋着一股子劲儿，恨不得拉着李芳，愤愤的问一句为什么，但现在真到这儿了，她却反倒有些忐忑了。
不过，看林先生自信的样子，老太太应该还活着才对。
这样的话···
门前，夏芳回头，看向夏海洋捧着的盒子，自语道：“爷爷，抱歉，我们姐弟俩没有听你的话。”
“但，我们真的想替你问一句，为什么。”
“所以···”
她抬头，正要敲门。
嘎吱。
还没敲响，房门却嘎吱一声，缓缓打开。
一个青年男子开的门，此刻，四目相对，都有些懵，甚至夏芳都愣住了，目光闪烁。
“···”
关咲咲在一旁看了看，嘀咕道：“怎么有点奇怪的酸臭味。”
“是吗？”
林牱笑了：“或许你没闻错。”
“啊？”
“咳。”见林牱不解释，关咲咲也不生气，只是对着手机道：“各位，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真与假、当年的真相，都将揭开。”
“还没点关注的，还不快点吗？”
“免费的礼物送一波呀。”
“火箭？不强求，我是主播，但我不是要饭的，问别人要钱？那不成要犯的了吗？”
“你们如果觉得看的开心，自己想送，我不会拒绝，但我不会主动问你们要。”
“还有，未成年人，自己没有收入的人，坚决不要送。”
“就这样。”
······
关咲咲的话语惊醒了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你找谁？”
男子连问了一句。
“谁呀？”
屋内，有年轻女孩儿的声音传来。
“有女人，他妻子？”
不知为何，夏芳目中的神采暗淡了些，但也彻底‘恢复’：“冒昧打扰，请问，李芳李老太太在吗？”
“你们找我奶奶？”
男子没说话。
倒是屋里的女孩儿声音迅速靠近，接着，从男人咯吱窝下挤出一个脑袋，十八九岁的年纪，面上满是好奇：“你们是？”
看着林牱四人这怪异的组合，两人都有些警惕。
“找我的？”
苍老的声音随之传来。
两人赶紧让开。
随即，一张和蔼、慈祥的面孔，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眼前。
她白发苍苍，脸上满是皱纹，极为苍老。
但一眼看去，却仍然不难看出，当年的她，绝对是美人之流。
“美人在骨不在皮，岁月从不败美人。”
林牱眼前，李芳年轻时的虚影浮现，不由轻声喃呢。
“这就是李芳？”
“还真找到了？”
“不是剧本吧？”
“我去，怎么感觉有点不科学？”
直播间的弹幕数量激增。
但此刻，关咲咲却没空去看，也不想搭理他们。
看呗！
自己也在看呢！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
李芳有些发黄的眸子从夏芳身上移开，又依次扫过关咲咲、林牱，最终在夏海洋身上定格。
尤其是他手中所捧的盒子，更是让她如遭雷击，浑身一颤，竟是直接瘫软下去。
“小心。”
夏芳眼疾手快，连上前将其扶住。
那对男女也反应过来，赶紧搀扶着老人回屋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喝下，脸色才稍好看了些。
“奶奶，你没事吧？”
男子轻声追问。
老人却没有回应，反倒是对身旁的女孩儿道：“请他们进来。”
接着，老人表情极为复杂，思念、欣慰、悲伤、遗憾···种种表情跃然于脸上，令人见之沉默。
又抓住夏芳的手，嘴唇颤抖片刻，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嘶哑的字来：“他···回来了？”
“···”
夏芳本来已经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象过见面时的场景。
也无数次告诫自己，一定要态度强硬，不能给对方好脸色，只需要问为什么、问完就走。
可现在，看着对方的表情，她却什么也忘了。
这不过是一个古稀之年，甚至是临近耋年的老人罢了。
还是回答她吧。
反正，只要问出为什么，得到想要的答案就行。
想必就算爷爷还在，也不愿意看到我们跟她闹的不愉快吧？
想到这里，夏芳轻轻点头：“嗯，回来了。”
他是谁？
不用问。
从对方的眼神里，足以看出一切。
······
“我相信不是演的。”
弹幕中，有人强调。
“我也相信了。”
“如果是演的，这演技我服，就这短短几秒钟，老人的表情，可以写进大秦电影学院教科书！”
“嗯。”
“所以，真有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