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石流系统回了“滋滋”的噪音,显然对此也不甚了然。
毕竟,泥石流系统也曾经说过,它不是万能的。
雷绝色嗤笑道:“没听说过吧?搂衣是乌蛮的姓氏、根源,用来判断是否为同一根源、身份高低贵贱。笃,则是盘问家门与根骨,一般人家不与娃子(奴隶)通婚。”
柴令武惊讶地看着阿鲁白当,却见阿鲁白当含笑颔首,显然对雷绝色的解释很满意。
咦,雷绝色居然对乌蛮情况那么了解,好像扔矿洞有些糟蹋人才啊!
仔细问过才知道,雷绝色母族这一头,竟然有乌蛮的血脉,难怪那么熟了。
对雷绝色的处置就是一个难题。
扔矿洞吧,白瞎了人家对乌蛮的了解;放身边吧,时不时会觉得倒胃口。
从朱提县到唐兴县,五六百里山路,不是上坡就是下坡。
唐兴县内燥红土、红壤、黄红壤、棕壤、亚高山草甸土等五大类型的土壤分布,以红壤分布最广。
民居以石头砌墙及泥土夯墙为主,茅草顶,男女着自织的麻衣、麻裙,或着羊皮所制衣服,不分男女,头上多数包裹“青帕”,妇女腰间裹一块毛毡。
从磨盘山,经河里湾,到绿茂(这地名……)、碧谷,抵达县城,让包括柴令武在内的众人都好好感受了一把大落差的感觉,明明知道最后连一百里地都不到了,却死活感觉比阴平道难走多了。
别说是人,就连柴令武的那匹青海骢都腿颤。
阿鲁白当微微摇头:“这地方,你们的马匹难以胜任,还是尽快换乌蒙马吧。”
乌蒙马产于昭通地区十二个县,在海拔1200——3000m的高原和山区分布最多,成年公马平均体高,成年母马平均体高。
体型外貌整齐,能适应南北干湿两种不同的小区域性气候,素以体质结实、短小精悍、运动灵活、善登山越岭、长途持久劳役、耐粗饲、有良好的适应性着称。
不吹不黑,乌蒙马论冲刺不行,耐力却极好,负重能力也强。
到了县衙,前任县令丘盼归哆嗦着手,赶紧签章交接。
十年,十年了啊!
当初风华正茂的青年,如今已经成了一介老朽!
盼归,盼着速归啊!
再不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埋骨他乡。
家中的孙儿,应该上私塾了吧?
回去,他还识得阿翁否?
经过柴令武与阿鲁白当的验证,卷宗除了有少许出入,基本无碍,微微修改后便靠交接。
送走丘盼归与阿鲁白当,柴令武整理了一下唐兴县的卷宗,看了一下每年冶炼铜锭的产量为十万斤,不由摇头。
唐代铸钱炉,每炉每年可铸钱三千三百缗,需用铜二万一千二百斤,铅锡合金三千七百斤,锡五百斤。
按九十九炉计算,每年用铜约二百一十万斤,锡五万斤。
十万斤的产量,作糖不甜,作盐不咸,难怪大唐对云南之地的重视度一直不够。
在大唐看来,这就是鸡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