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即便后世,1981年还有瞎子在麻城山沟沟里称皇帝、睡嫔妃呢,这年头有点什么不正常吗?
皇室中的事,则是越王李泰改封魏王;燕王李佑改封齐王;蜀王李恪迁吴王,为扬州都督;李恪的一母胞弟李愔由梁王转封蜀王,遥领益州都督;贵妃韦珪之子李慎由申王迁纪王。
李恪离开蜀地,对柴令武而言是一件好事。
一万余洮州羌显然早就认命了,只是麻木地任由军士驱赶,来到唐兴县与柴令武交接。
将近一年的时间,这些被视为叛逆的洮州羌自然经历了很多事,有胆量再与大唐对抗的,几乎都祭天了,幸存者相对要驯服一些。
没辙,不管他们对抗大唐、杀孔长秀是不是有冤屈,到了这一步,是谁都救不了他们的。
即便同为人犯,也分三六九等的。
除了护矿队之外,等级依序为大唐其他人犯、吐谷浑赤水军人犯、洮州羌。
原因很现实,背叛之人,不招人待见。
护矿队的出现,骤然让除洮州羌之外的两个阶层看到了希望。
“呵呵,你们是不知道,我已经减了五年刑期,再立几个功劳就能恢复自由身,成为大唐的子民了。”曲母九环见到昔日的袍泽,忍不住吹嘘。
“哦,已经有了点薪酬,待正式成为大唐人之后会涨,正好可以娶个婆姨。”赤水孤狼淡淡地补充。
至于原配,不用再想了。
不管是按吐谷浑习俗还是实际生活的需求,多半都成了别人的枕边人。
那些苦苦等待良人归的故事,不是没有,但故事之所以成为故事,就是因为其稀缺性。
战争的事,谁也怨不得谁。
两个阶层的人犯怦然心动。
万一,自己有一技之长为明府看上呢?
乱首垢面的安氏一转身,洗涮了一下,悄悄进了田大野的屋子。
过了几天,田大野向柴令武建言,要让汤丹矿的管事、匠人之后,与汤丹冶炼作坊诸管事、匠人子嗣开蒙,并举荐安氏及其子安薪为蒙学先生。
柴令武看着田大野只是笑。
人老心不老的田大野,这是寝取了吧?
“嘿嘿,明府你晓得的……”田大野笑得略为猥琐。
这在牢狱、矿山不是什么稀奇事,很多妇人为了能找一点轻快营生,动用了自身最有利的条件,这无可厚非。
“但是,不许强来。”柴令武也只能这么告诫。
指望这种事杜绝,你就是孔夫子转世也办不到。
保留最后一点道德底线就好。
田大野笑着回应:“哪能呢?这事就得你情我愿,不然跟那猴子有什么区别?”
柴令武点头:“行,看在你的情面上,让她母子这两天下来吧。记得守规矩,不该看的不看。”
“他们的那一口气,本官已经替他们出了,那四个纨绔据说正在因民折腾安稳,估计活不了几个月。”
“守规矩,能坚持到大赦;不守规矩,未必能看到明天的阳光。”
田大野心头一怔,瞬间反应过来,这不仅仅是针对安氏母子的警告,更是对自己这个管事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