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以前那样,应付自如,哪怕那些调侃和疑问不带嘲弄。
我时常在值班时心不在焉,脑子里思绪万千。
心中有千千万万想说的话,但不知道该和谁开口。
我朋友不多。
说得上名号的也就齐潭一个。
然而齐潭也深陷事业的低谷。
他不肯告诉我他以前和晏以?的事,我又何尝愿意告诉他我和丁宁的事。
有些事,不是说是好朋友就一定能分享的。
至少我们做不到。
经过深思熟虑后,我决定离开东江。
离开这个我待了十多年的城市。
或许这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天大地大,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城市,重新开始,以后认真生活,再不过以前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
我想好好做一回正常人。
不再为自己的荒诞行径开脱,也不去加入那些世俗的人群中撒欢,我想重新干干净净,做一次自己。
我离开了。
去了海城。
那边的医院得知我已经是副教授,很欢迎我。
海城那边的医疗水平没有东江高,但属于医药产业发展的新兴城市,未来大有前途。
晋升也不像东大一院这样拥挤,竞争大。
那边也没人知道我在东大一院这些事。
我可以展开全新的生活。
当然,我是这样计划的。
我离开东江的时候,丁宁还有一学年就要毕业。
她仍然不知道我不是他哥哥。
但她好奇地问我,海城这边的就业怎么样?
我知道她话语里的潜台词,她想毕业后来找我。
或许她真的把我当成了哥哥依赖,而我却清楚地知道,在看到她发来的消息后,我的内心有多雀跃。
那种雀跃完全不是出于对妹妹的到来的开心。
而是关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思念。
以前的我,相信欲望和感情可以不统一。
现在的我,似乎再也没办法秉持那样的想法了。
我的欲望和感情,都拴在了同一个女人身上。
而我却没法和她在一起。
这是我的罪孽,也是我的活该。
我曾引以为傲的所有属于男人的优势,都成了我未来情感道路上的绊脚石。
有些人,罪无可赦,死有余辜。
我就是。
或许未来,我更愿意看到丁宁的成长。
她还小,还没走出校园,未来的职业生涯还长,需要经历的事还有很多。
我可以像老师一样教她辨别职场上各色人的嘴脸,也能教她如何辨别一个男人是否真的喜欢她。
我能为她做的,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