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思索了片刻：“我不知道，我又没去过那里。但是听白马说，那里出来的都很厉害，我也不太懂，反正跟着混就是了。”
李度点了点头，看着昏迷不醒的严俊，忧心忡忡。
随后，他指着白马和半面骷髅的方向，随后用手比划了个马脑袋的样子：“这个，大哥，大家是怎么被集中到这里来的啊？我觉得我们两个和他们不太一样啊。”
大汉转了转瞳孔，思考得很吃吃力：“那匹马好像叫‘溪马’，说是专门在河边背人类小孩下水，是个硬茬。
那个只有一半脸的女子听说常年游荡在公墓里，是各种怨气的积累。
他们俩是单纯的执念所化，所以长得就豪放了些。
而我们这样的生前都是人，自然要比他们好看些。
至于怎么过来的，我想想哦。
我记得我好像是听到了有东西喊着我，然后就跟着声音往这里赶。
然后，就被那个老大安排在了这里。
你呢，你不是吗？”
李度晃了晃脑袋：“我记不太清楚了。”
没想到大汉是直性子，直接撩起了袖子，一股淡蓝色的恶业缓缓而出，形态如水，飘飘渺渺。
大汉：“看来你形成的时间还不长，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你看，这是我的恶业，水汪汪的，漂亮不？
我模糊记得我生前应该是溺水而亡的。
老大说帮我找个替身，就可以超度了。
所以我才等到了现在。”
李度：“这个，我好像还没和老大怎么聊过。”
大汉看了看态势：“过会儿吧，现在老大那儿好像有些忙。说不定他还能知道你生前是怎么死的？也可以给你找个合适的替身。”
李度下意识回道：“哦，那我再等等。”
没想，只见大汉靠近李度，朝着李度身上瞅瞅，随后用长满浮毛的手臂在李度身上摸了摸。
大汉随即摇了摇头：“看不出你怎么死的，你的恶业乌漆墨黑，却又暖洋洋的，我摸上去还有些疼，难不成你是被太阳晒死的？”
李度闻言再惊，这只形似大汉的诡异竟然可以直接触摸到自己作为屏障的“炁”。
更神奇的是，他竟没察觉出任何异样，只是微微有些疼，似乎自己和它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让李度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的“炁”一直以来都让人捉摸不定。
既可以轻松突破恶业屏障，又不受恶业影响，炁的样式也异常奇怪。
李度至今还清楚记得系统升级以及在重玄寺净化时，身体里涌出的那抹五彩斑斓的“炁”息。
曾几何时，他还只是把这些奇怪的现象当做是自己异能，特殊能力的一种。
如今看来，果然和这些诡异，恶业有所关联，有些渊源！
终于，谈话完毕，李度将视线再次放回了空间中央。
……
“没想到你们诡案组几个还挺厉害。
原本是想将你们的意识剥夺掉，全部做成替身的。
现在看来是有些难度的。
既然这样，就都杀了吧！”
女子阴差凭空又变成了一张石桌，随后缓缓坐下，一双赤足踩在空白的平地之上，脸上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