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易走出房间,看到卫生间流出的血没有消失时眉头轻蹙,这时门也被敲响。
“警察,开门。”
陆裴易暗叫不好,走进卫生间,里面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由得松一口气。
要是突然多出一具尸体,刚好门外有警察,怎么看都像是有预谟的栽赃。
陆裴易低下身子,血液已经凝固,按天气来算,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流出来的那些。
地上的血不多,保守估计有三百毫升。
陆裴易走到窗户的位置,伸出上半身,楼上楼下都看了一下。
他昨天晚上不应该关门,或许卫生间里没有鬼,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可他确实打听到七零四的卫生间死了一个女孩子,被自己的男朋友杀死,肉刮下来宰成碎浆倒进了厕所,骨头那些批次往外面丢。
“没有人吗?”警察又拍了几下,声音大了许多,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陆裴易快速开门,门口站着两位穿制服的警察。
两位警官差不多的胖瘦高矮,其中一个戴着黑框眼睛,一手拿着笔一手拿了个本子,此时目光正细细打量着陆裴易。
“怎么这么久?”没戴眼镜的警察率先开口,语气稍微有点急,听起来像是在逼问。
陆裴易握在门把上的手收了收,紧张地咽了口水,声音不自然也不利索地说道:“昨天晚上睡得晚,警察叔叔,怎么了?”
“没事,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戴眼镜的警官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一边问一边记录。
陆裴易思考后摇头,一脸的茫然。
他的演技毋庸置疑很好,把那股子啥也不知道的样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再好好想想。”没戴眼镜的警官说道,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客厅。
陆裴易闭上眼睛,好像想到什么,他说道:“要说声音也有,就是昨天晚上楼下有很大的动静,有撞击的声音,有玻璃摔碎的声音。”
“还有呢?”
陆裴易有些气愤:“我下班晚,躺在床上都要睡着了被他们吵醒,所以我就下去让他们安静一点,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说,然后我就回来了。”
“昨天晚上八点半你在哪里?”
乔落在屋内听到警察的问话,她昨天晚上在这个时间段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原来是死人了。
昨天晚上她被关在屋里,但隐隐约约知道是从楼下传上来的。
“八点半啊,那会儿我在便利店打工,快十一点才下班。”
“多少岁了?”
“十八。”
“怎么不好好读书?”
“爹妈死了,没钱,不想读就出来了。”
“读书后悔一阵子,不读书后悔一辈子。”没戴眼镜的男人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就去下一家了。
“这片区域的房子都要拆了,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谁说不是,你说说,谁这么变态,把那些猫狗这样杀死。”
陆裴易关门的动作一顿,昨天晚上没有死人,死的是猫?
乔落在他脚边蹭了蹭,牙齿咬着他的裤脚,把他拖到茶几的位置。
短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陆裴易和她交流没什么问题,他应该能听懂她说的话。
她不想深究他为什么能听懂猫的语言。
“昨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的鼻子比较敏感,闻到了楼下传来的血腥味。我们这一层是不是住着一个女人?她身上喷着很浓郁的香水,血腥味还没有闻真切,那个女人就踩着高跟鞋上来了。”
陆裴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个女人是在酒吧上班,八点这个时间段不是她下班的时间。”他沉思了几秒接着说:“应该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