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诺尔玛,”我回答。
“怎么样?漂亮吗?你见过她吗?”
他那种满不在乎的语气令我极其反感。
“见过,她死了......”
“死了!?”纳布科的脸色片刻沉了下来。
“对,死于难产......”
“难产?!天哪!”纳布科抹着自己的额头,“怎么可能?我们已经几百年都不再自然生产了!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吗?”
“特里斯坦的,”我回答。
“我该猜到......”纳布科喃喃地说,而他的自语被一声嚎啕打断。
特里斯坦出现在我们的背后。
“诺尔玛死了?我的诺尔玛!”
一个机器人把他搀扶到最近的沙发,帮他坐下。
特里斯坦面色苍白,显得极其疲倦。
“是的,我亲眼见到。”
“讲给我听,” 特里斯坦抽泣着,“我要知道!”他咬着牙说。
“不用!”但这个建议被纳布科打住。
“你那天的眼膜呢?”他问我,“它最客观,最直截了当。”
“那天的眼膜?”我思索了片刻,“阿依达没教过我怎么换,而且,我从来也没换过......”
“这个阿依达,” 纳布科咕哝着;他从什么地方掏出个放大镜,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的双眼,“还真是,她给了你个最低版本的!”
于是,我把那天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
特里斯坦也做了补充,有些是我所不知道的事,譬如阿依达如何把他拉上飞毯,告诉他要和我去月球;有些是我知道的,譬如他差点儿和阿依达在飞毯上那个,等等。
而最后这一点,并未让唐豪瑟和纳布科觉得有任何不妥。
我明白了,的确,人类和k人一样,凸凹不过是种最基本的生理需要。
“现在,”听完我们的讲述后,唐豪瑟开口道:“除了这两个孩子是如何被弄进k人群的,其余的都很清楚。”
“阿依达说是那次事故的结果,”我转述。
“但这也太巧了!” 纳布科愤愤地说。
“我也这么认为!”唐豪瑟同意。
“我应该能拿到马克那天的眼膜,”纳布科用手指敲着他自己的上唇说。
“怎么拿?”
“我......”纳布科欲言又止。
唐豪瑟盯着他。
“嗯......”纳布科犹豫片刻,“我可以指示他的机器佣人。”
“好主意......”唐豪瑟赞同,但任何人都能听出他话中别有所指的腔调。
“我明白您在想什么,”纳布科接话,“不错,机器人是我造的,但法律严禁我利用他们去剽窃他人的隐私,”他盯着唐豪瑟,又补充一句,“尤其不能针对自己的盟友,所以您绝对可以对我放心。只是,这件事情太大,我们必须知道马克是否刻意做的。如果是,那么,他就是您和我不共戴天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