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写到这里,请允许作者叉一段话,且听细细道来,让人想起一件尴尬的事。在挖武装部地基时,尔聪实在“饿啊!”“饿啊!”“饿”!简直饿得话都不会说了。可还是要去继续,继续那二位哥哥留下的工地,只有那里才有生存的希望。
即使是走平路就晃晃悠悠的,眼睛且发花了,坡路就挨着墙壁爬。
虽没有病痛,又没有伤心事,而且又年少气盛,可就是走不了路。你说懒惰吧!成天又在稀泥糊里面不停的挑泥巴,可就是弄不到一碗饭吃。
这是个实实在在的故事,确实没有虚构,不然作者取名厨师风云录,而不是尔聪传呢?虽然觉得有点哆嗦,可是确实舍不得那些故事。
就想把他们串联起来,即使就是自己一个人看,也很开心。文学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文学原创是尔聪一生的追求。
其实,当时的情景,也可能比作者写得更可悲。浩浩中华,也许后来人还会重复这样的故事,只是知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妥协的办法解决?
看见那些门市部,里面的东西什么都可以吃,只是一个人又不认识,怪只怪囊中羞涩。
但是从来没有想起去偷盗,反正也不去街上闲逛,稍稍缓口气还是继续,即使死也不想留下骂名。
想起伯伯去椿木营挖撅没有吃的死在路上的悲哀,而他有弟弟在身边,而且亦步亦趋背他回家。自己单独一个人,在这举目无亲的县城谁也不认识你,谁关顾你,只能寻找活下来去的办法,而不是等待死;更不能让伯父的故事在自己身上重演!
那就要拿出自己的智慧,不是心里想如何就可以,关键得见机行事,街上的流浪汉都是懒得的人,而自己忍不住会与他们一样,还需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晚上休息时,坚持一个人不睡瞌睡。记得妈妈曾经说;“有时候饿很了,不要一个人坐下来睡瞌睡,不然,你就爬不起来的”。那句话如影随形,深深地扣在幼稚的心灵。
在这挤满人群,又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时刻,尔聪确实很饿,很饿!再没有一粒米就会重复伯伯的过去。
爹妈又隔几十里远,二哥与传福哥又不见了;二伯与幺幺也回家了;荣友又去大舅家不来了。尔聪是读过愚公移山书籍长大的年轻人,也知道其中含义。可靠喝水来填饱肚子又能如何?脚不听使唤了,就连地上想检一个红薯都没有啊!嗨!苦难!苍天饶过谁?
有时望眼欲穿,有时后悔不及不停爹妈的话,心里想了想拐哒!这次真的拐哒!
过一会就靠在撮箕睡着了,梦里都在哭泣,天老爷啊!给一个粑粑吧!不然还是来一个萝卜,给一个桃子大一个油香吧!有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怕梅艳出现,怕她看见他的难堪。
看见车站旁边有个饭店,许多人在里面舀得舀得吃,有人故意把筷子在碗边敲得直响。意思是“吃饭咯!”“吃饭咯!”站在门外的清口水直流。
车站的喇叭不停的喊,到万寨的多少号车就要发车了,请你马上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