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接下来的两句,让这四人几乎是在闭住呼吸,双眼圆睁。
老翰林学士读罢,那双浑浊的老眼都开始变得神采奕奕起来。然后抖动着手中的那张宣纸,高声大喝起来。“诸位,肃静,诸位,请肃静一下。”
殿内诸位正在欣赏和评审那些词作的官员们都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议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了那位老翰林的身上。
“诸位听好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息凝气,两眼放光地听着这位老翰林抑扬顿错的读着这首令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的惊世之作。
好不容易听罢,一个二个表情仍旧显得那样的陶醉,都明显还没回过味来,而主持今日文会的礼部高侍郎与翰林院张学士都大步的朝着老翰林那边走过去,那位礼部的高侍郎人未至,便已经迫不及待的高声问道。“王翰林,这到底是何人手笔?莫非是哪一位大家今日过来凑趣不成?”
“老夫实是不知,而且这笔字,也着实让人耳目一新……”王老翰林摇了摇头,朝着那位走过来的高侍郎递上了那张宣纸。
“咦……好奇怪的写法,这是……”高侍郎目光落在了那笔迹之上后,亦不由得眼前一亮。
张学士的眼珠子更是亮得精人,直接抬手就从高侍郎的手中拿了过去,凑到了灯笼前仔细打量,一面啧啧有声不已。“这种写法老夫可是从未得见,你看他这笔锋,足以其人运笔灵动快捷,而这笔迹瘦而又力,见其劲道……”
“至瘦而不失其肉,其字尤可见风姿绰约处。因其笔画相对瘦硬,故笔法外露,可明显见到运转提顿等运笔痕迹,是一种风格相当独特的字体……”
“致魏晋以后,书法之上造诣者虽众,然能够自成一派,推陈出新者,却是几乎难有踪迹可觅,没有想到,今日居然会在这里遇上一位……”
“好一个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此书法,如此文采,实在是,老夫今日可真是开了眼了。”
“二位,二位,莫要看书法了,先看看这首词可否?”这个时候,围拢过来的其他官员都不禁翻起了白眼,怎么就让这两位爱书法成痴的家伙拿着不放,其他人还怎么看。
“对对对,来来,我们且先看看……”能够一睹这样绝世好词,对于每一位文学老、中青年而言,都绝对是一辈子难得遇上的一次。
而现在,就偏偏还真遇上了,如何不让这些平日就肆意狂放的文人抓狂着急。
“都安静,都别挤,都别抢,哎哟我靠,禁军何在!”一开始还想讲点情面,结果那些同伴一个二个张牙舞爪的模样,顿时把那高侍郎给惹急眼了,赶紧大叫起来。
禁军一进门,那些意欲早一点一睹真迹为快的翰林学士与礼部官员们自然不好意思不注意一下自己的翩翩风度。
而这一首《木兰词》很快也被挂到了大殿之中,最为醒目的位置,那些官员们纷纷挤了过去,认真地打量着着那首《木兰词》。
纷纷摇头感慨不已。“此词一出《木兰词》这个词牌,又还能有几个人敢去写,又能有几个人再敢去班门弄斧……”
“唉,可惜,可叹……秋意、离别、人心变化,尽述于其中,咱们出的三个字,这首《木兰词》都已经完美的囊括了,如此一来,老夫实在不知道,还能够有谁,能够超得过此人这首佳作。”
“不但词作如此出色,惊才惊艳,便是他这书法亦是份外的出众,别具一格,自成一家啊……”
殿内,人声鼎沸,而殿下,文学青年们,都眼巴巴地眺望向那被禁卫团团住住的大殿。心里边可谓是忐忑不安之极。
至于王洋这位老司机,看到了不远处,那总是伸长玉颈朝着大殿方向望去的李清照,忍不住冲这位女士露出了一个很绅士的笑容。
不过,李清照那个女人却只拿了个可爱的白眼作为回报,梗得王大官人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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