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闻言面露激动,恨不得给主子当场跪下,王柄权则是懒得搭理他,率先翻身上马,朝城外而去。
……
南下的三万大军以步兵较多,行进速度快不了,再加上队伍最后方还拉着一座火炮,更是拖慢了不少速度。
王柄德手下有三千水寇,王朝军不敢走水路,只能走官道,因此速度要慢上不少,估计怎么也得七八天才能赶到。
所幸严撼山手上还有一万多兵马,只要据守彭城,牵制住王柄德十天半个月应该不成问题,到时两军会和,四万兵马齐压中都府,就算王柄德身旁有神仙助阵也是无济于事。
王柄德起事的由头是“清君侧”,王柄权则以牙还牙,给队伍起了个“诛淫邪”的口号。
每每路过州府,必定拉开大旗张贴告示,昭告当地百姓王柄德如何丧尽天良。
远在中都城的王柄德这时还不知道,因为王柄权这一无礼手,他将会留下千古骂名。
……
火炮行动缓慢,王柄权只得留下一队人马护送,自己先带着部队赶往彭城,到时候根据情况先制定好作战方桉,只要火炮一到,就可以直接攻打中都府了。
经过七天的连续跋涉,王柄权一行人终于在这天傍晚抵达了彭城。
事先得知消息的严撼山早早等在城门口,待王柄权到达后,第一时间跪倒在马前。
“卑职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严撼山低着脑袋,语气诚恳道。
“可惜了。”王柄权并未搀扶,反而摇了摇头,“背上如果再有一捆荆条就好了。”
几位严撼山的心腹闻言面露愤然,想要上前给自家将军解释几句,谁知跪在地上的严撼山这时反而露出苦笑,开口道:
“王爷休要取笑,卑职是认真来请罪的。”
王柄权闻言笑道:
“严将军的意思是,认怂了?”
严撼山双眼一瞪道:
“当然不是,卑职想请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拿下中都府。”
王柄权点点头,“知耻而后勇,这才是大丈夫所为,走吧,先进城,跟我讲讲具体情况。”
……
是夜,一队人悄悄熘出彭城,为首之人小声道:
“记住,这次是奇袭,每人一匹快马,力求两天内跑个来回。”
另一人询问到:
“殿下,真的会有用吗,就凭这堆纸?”
“你懂个屁,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我们要用计谋,来瓦解敌人内部,内部一旦乱了,自然就成了一帮乌合之众。”
“殿下,道理我都懂,可咱这么做会不会太龌龊了些?”
“你他娘的!”王柄权重重一巴掌拍在小春子的后脑勺,“你到底是哪边的?他王柄德一个乱臣贼子,我略微给他点颜色怎么了?少废话,赶紧上马。”
后者挨了一记,只得老老实实翻身上马,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滴咕开了,二王爷,您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殿下。
……
次日深夜,王柄德立于中都城头,头发随风舞动,身上漆黑铠甲在深夜也显得尤为冷意森然。
他手中拿着一张告示,身体略微颤抖,一股煞气在隐隐酝酿,一旁的赵虎还是头一次见自家主人这样,不由咽了口唾沫。
王柄权之前在各州府大肆派发告示,安插其中的谍子在得到告示的第一时间,便快马加鞭送到了王柄德手中。
王柄德从头到尾看完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直接将这张千里之外送来的告示撕了个粉碎,随后目露冷意,咬牙切齿挤出三个字:
“王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