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表情凝重，知道女帝的话绝非戏言，叹道：“几百年走通仙路，真的可能吗？”
女帝摇头，“我不知道。”
叶凡看了看女帝，又看了看前方的赵千羽，没有选择去问赵千羽本人。
叶凡确实感受到了压力，同境一战他不会输给任何人，可在修行速度上他确确实实被人碾压了，别人成仙他还没成帝，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受打击。
但叶凡是个道心坚定的人，他早就从女帝那里得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成仙路，需要自己独自去开辟。
要是开口问赵千羽，他就落了下乘，一辈子活在对方的阴影里，反而会于道心不利。
经过一番深沉的思索，叶凡摒弃了杂念，坚持按自己的计划，一世一世地熬下去，一直熬到岁月斩不动自己为止。
在众人前方，仙路不知铺展了有多远，仿佛无穷无尽。
粗略一估算，他们差不多已经走了数百个人间宇宙那么长的距离，却没有丝毫看到终点的迹象。
真龙、朱雀、仙凰、麒麟……法则所化的各种仙灵不断飞来，但还没来得及接触到众人，便像冰雪一样悄无声息地消融了，化为众人脚下仙路的一部分。
一座座需要禁区至尊拼命轰击的关卡，同样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没有任何波动传出，全都在赵千羽的伟力下溃灭。
至始至终，赵千羽都只挥了一拳，所有要做的工作便已完成。
“传说九秘合一便是无上仙术，不知道有没有他这个强。”叶凡暗自想道。
一连走了数个时辰，众人才走到这条虚空道路的尽头，得见仙域的内层屏障。
赵千羽其实是可以带着众人一瞬间抵达的，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他要感受这条路上天地规则的变化。
介于仙域和人间宇宙之间的部分很广袤，隔着一小段界海，差不多相当于数百个人间宇宙的距离。
这片地带空空荡荡，连星辰残骸都不可见，极易迷失。
赵千羽猜测，这是曾经的仙域强者人为制造的隔离带，为的就是不让九天十地的生灵随意飞升，想要进入其中，必须要经过仙域强者的接引，主动开启门户才行。
不过，这挡不住仙王级以上的存在，尤其是两界之间的某些薄弱节点，甚至准仙王都能将其轰开。
赵千羽感悟这片地带的规则，对于两个宇宙之间的互相影响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进入仙域的最后一道屏障，比想象中还要脆弱，赵千羽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将其破开了。
曾经，在仙域辉煌的时代，这里的屏障连荒天帝都打不破。
可现如今，仙域残破的不像样子，也没有高手能加固大界屏障，是个仙道生灵都能击穿了。
“仙域，落魄了啊。”赵千羽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