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蘖
有人拼命反抗,除了再次多出数十具温热的尸体,没有任何改变。
不幸的事情降临了,女子也被拉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篝火剧烈的燃烧着,木材噼啪声炸响。
一遍又一遍的凌辱,在那人群之中,疯狂的肆虐着兽性。
江宁看的忍不住皱眉,却看那女子将脸颊深深埋进泥土,双手拼命的抓着杂草,紧紧的攥着。
头中似乎在说些什么,似乎在说孩子,还有那一个男人的名字。
一夜过后,太阳慢慢升起,阳光洒落余晖,天亮了,然而她们的世界却彻底黑暗了。
无数马匪策马离去,消失在阳光之中,村庄重新恢复了宁静。
男人回到家中之后,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看向女子的目光微微闪躲,却一句话也没说。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女人逐渐好了些,然后慢慢能够下地行走。
想要试着忘记那一切,走出村外,然而那一道道诡异的目光,以及闪避的眼神,远远让绕开的身影。
甚至于,有孩童想要靠近,却被一把拉了回去。
女子浑浑噩噩之间,隐隐约约听到,似乎那晚活下来的四人,只剩下了自己。
一人投了井,一人服了毒,还有一人撞死在村口的老槐树上。
唯独,她还活着。
仿佛是一种罪,在众人的目光与话语中,逐渐套在了她的身上,还好,还有男人,那一丝希望。
只不过,男人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双眼中的光彩越发暗淡,不再如之前那般勤劳,而每日早出晚归,见不到踪影,只有一身酒气。
到了后来,时不时醉倒在村头田尾,短短半月的功夫,便苍老的不像样子。
而再到后来,所有的积蓄都换做了酒钱,便只能赊欠,赊欠的多了,被要债的打断了腿。
就变得更加颓废了,仿佛脏兮兮的,好像一个流浪汉。
有一天醉倒在酒馆之前,一个50多岁的老汉,终身未婚朝着男人手中塞了三文钱,在其耳边说了什么?
男人愤怒的挥拳,一拳砸在老汉的脸上,老汉夺过三枚铜钱,恼怒的说道:“那么多人都睡过了,反正都这样了,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后面的话,男人已经听不清楚,脑海之中只剩下了那一句,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在耳边不断回荡。
呆愣了许久,伸手从老汉手中拿回三枚铜钱,轻轻摆了摆手。
两人一东一西,一个向着男人家中,一个向着酒馆。
再后来,一股默契,仿佛在这个村落中传递开来,男人就躺在门口,见人就笑呵呵的,屋外有人排着队。
一人三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