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转向王进功,微笑,“王副团长,继续操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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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吴浩同云门寺约定的替“先君”做功果坛场的日子了。
本来,照寺里的规矩,这一类水陆道场,都是上午做的,但“孝感通天”的吴大官人表示,老爷每天都得睡到日上三竿, 实在爬不起来,那位监寺没法子, 只好将吴家的业务安排在下午了。
吴浩的目的很明白:赖在寺内, 再过一夜。
他要翻远岫观的墙头,“再睡一阵子”。
同吴知古欢好,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要同吴知古商量赵与莒的事情。
本来,照展渊的想法,上乘宗拉赵与莒下水,那是再好不过,因为有没有赵与莒,这个案子的“档次”,大不一样,有了赵与莒——上乘宗奉宗室子为天子,同郑隼、智果之流自己成帝称王,大不一样,后者只是个草头王,只是普通的“僭伪”,前者才是真正的泼天大案——是可以动摇国本的那种。
若放在两汉,这样的案子,举发者是可以直接封侯的。
也即是说,若将上乘宗、赵与莒一勺烩了,吴浩的功劳要大得多——多得多。
展渊真是在为吴浩着想。
敉平上乘宗之乱,展渊自己其实没有多少直接的好处——他不能直接出面,只能暗中襄助,不然的话,就无以解释了:
你身为国家工作人员,晓得妖贼造乱,何以不向上级汇报?
但吴浩坚决反对,而且,明确要求,一定要想法子将赵与莒摘得干干净净。
展渊有些失望,只好笑一笑,“大英雄也有儿女情长时——欸,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你以为我此举,纯因为惑于吴知古的美色?
吴浩不能不交底了,“不盈,这位与莒郎君,谦逊、有礼、好学,且起于微末,知晓民间疾苦,照我看,较那位沂王嗣子……嗯,那位名贵和的,更加适合备位储君呢!”
展渊目光霍的一跳!
这一层,他是真没想到!
这个吴长风,是真敢想!
但,不怕你敢想,只怕你不敢想!
你愈敢想,我愈有佐助你的动力!
展渊起身,长揖到地,“非所及也!”
吴浩原本的计划,派人暗中一天十二个时辰看定了赵与莒,上乘宗下手挟持赵与莒之时,己方突然出手,将赵与莒抢出来。
但这一次,轮到展渊坚决反对了。
“若想摘得干干净净,目下就得动手——目下就得将与莒郎君与上乘宗切割的干干净净!事发之后,不论与莒郎君有没有被迫参与上乘宗的起事,但凡口供中涉及到了与莒郎君——哪怕仅仅是个计划,对与莒郎君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吴浩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特么的,老子的计划,其实是四流古装电视剧的情节——“戏剧性”是有了,也“爽”了,但其实是在胡闹!
心悦诚服,“好,不盈,照你说的做!”
吴浩和展渊拟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但这个计划需要吴知古的配合——需要她去做赵与莒母子的工作。
所以,今夜,吴大官人“二进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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