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立醒来才跨出小屋,便瞧见了大毛。
“嘿,你怎么骑上这玩意儿了?”
易立边问边用手拍了拍这辆异常显眼的自行车坐垫。
大毛如实答道:“小元的。”
这个秦解元,为了自个儿处个对象,居然能想的如此周到。
难道,爱情还能使人脑子变灵光?
既然如此,易立也不再耽搁,洗漱完直接拿起馒头就上路。
他还要先回趟四合院,把冰刀鞋带上。
“哗啦啦。”
“哗啦啦。”
要不说骑车就是比腿着快,易立没多久便到了铜锣古巷。
今儿个是星期天,院内自然比往常要来的热闹很多。
现在人们休息天可不是用来睡懒觉,放松的。
反而可能会起的比平时更早,有上菜市场准备下一周的小料、酱油什么的,还有趁着天气好,大清早赶紧洗衣弄被的。
这一天下来,反而说不定会比在轧钢厂上班更累人。
一路上,易立都一一对街坊邻居们打着招呼儿。
如今,自己已经从车间调到科室,自然需要处好人际关系,刷点好名声出来。
“姐,今儿个你倒是也休息?”
看见易莲在屋外竹竿上晒着被子,易立主动从身后开口问道。
“嗯,你怎么回来了?今儿个天气不错,晒晒,娘说看这天,过几天可能要下大雪。”
“这样阿,娘说的自然肯定不会错,是要抓紧晒晒。“
易立很佩服老一辈人,如今没啥天气预报,却能道出最近的天气状况,而且大概率还都很准确。
说完,易立又接着解释道:“今儿个有哥们儿叫我一起去西单溜冰场,这不回来拿双冰刀鞋。”
易莲听见易立的回答后,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直接朝着易立走来。
“弟,你可千万不能学那些顽主阿。”
这大姐,易立自然知道是发自肺腑的在关心他。
一来,长兄如父,他们爹不在了,而易莲也早晚会嫁出去,那易立就是家中的半个顶梁柱。
二来,外面那些顽主都是家中有资本嚯嚯的,而普通百姓那叫胡同串子。
以前的易立最多也就和胡同里相熟的发小玩玩,溜冰也都是玩的野场,哪有去过什么西单溜冰场。
易莲肯定认为他是接触保卫科的人之后,开始学坏了。
“姐儿,放心吧,我哥们儿他爹和咱爹以前可是战友,不是啥顽主。”
见易立如此说道,易莲虽然还是略有怀疑,不过态度却已经好转很多:
“你可不能骗人,要知道,你若是养成坏毛病,今后大手大脚的花钱,那咱家好不容易熬下的那点儿家底可就彻底玩完了。”
易立渐渐收回脸上的笑容,在他心里,这话根本就不像是一位二十岁的姑娘能说出来的。
当下一脸严肃的保证道:
“姐,弟弟向你保证,今后咱家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行,姐自然是相信自个儿弟弟的。”
易莲被易立的话说的有些感动,说完之后还主动跑进屋内帮易立把冰刀给拿了出来。
“得嘞,那我就先走着。”
易立突然想到今儿个怎么没瞧见弟弟妹妹,便又多嘴问了句;
“对了,俩小家伙儿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哪知易莲直接哈哈一笑,乐着回道:
“嘿,甭提了,瞧见被子上画的龙没?怕挨咱娘的打,早就带着小荷溜了出去。”
易立一听,也是笑出了声,这个画龙就是尿床的意思,没想到自个儿弟弟马上就要念一年级,居然还会尿床。
出了院门,易立跨上车子便开始卖力的蹬了起来。
西单,距离他们铜锣巷可有点儿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