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远航一路。
不管是日落之州的贵族,还是各藩属国到割让港口觐见的国王。
造访大宋的军舰,犹如侍奉神物一样的虔诚。
朱琏和部分朝臣,包括郑怜玉她们都知道,大宋军舰外表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都是不锈钢包括木材。
标准化建设。
绝大部分零件都可以通用。
可是大宋一直在针对船员反馈的细节,针对舰艇进行改进,最直观的表现舰艇甲板顶层的设施,越来越豪华。
朱琏几乎每次出行,都是乘坐的新舰。
感触更加深刻。
舰艇停泊在亚平宁半岛那不勒斯城废墟不远的海湾里。
几乎每次有其他船只靠拢的时候,总是能让舰艇上的水师官兵和舰上的宾客狂欢。
中路大军分三路在尼斯,马赛,热那亚登陆以后。
东路韩世忠,刘锜,横扫了地中海的撒丁,巴利阿里在内,属于神圣罗马帝国的所有岛屿。,
“这盘儿怎么感觉越活越年轻了,她长了璎珞七八岁,两人并肩过来,根本看不出谁是姐姐?”
亲生母亲听见赵佶如此称赞亲生女儿。
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当初赵玉盘厚着脸贴上李敬的时候,就自惭形秽。
只不过,李敬并没有因为她被金将羞辱就嫌弃她,甚至赵玉盘听见会产生自卑的话。
李敬一句都没有说过,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
还故意搞了一套保养肌肤的手段,套用在自己身上。
他才不到二十,军伍中餐风饮露,根本不在乎这些。
可是赵玉盘懂,李敬这是在教她。
而且是用了心的。
担心直截了当的说,李敬担心赵玉盘会误会他嫌弃赵玉盘年龄大。
于是主动的学。
主动的问。
居然成效斐然,在姐妹中愈发显得年轻,虽然一副大姐的气派,全然没有大姐的面容。
连赵多富,赵富金几个都嫉妒的要死。
“福金也显得年轻,也不知道李敬给她们三个姐妹下了什么蛊,一个个容颜不老!”
看见赵玉盘,赵缨络两人走上夹板。
赵佶还在自顾自说。
郑怜玉看着旁边的朱琏脸上露出囧色,哈哈大笑起来。
在赵桓没有回来之前,赵玉盘跟朱琏关系极好。
有时候朱琏甚至留宿赵玉盘,两姑嫂晚上挤在一个被窝。
李敬那些个防晒,护理肌肤的手段,朱琏都会。
她也显得很年轻。
也是被李敬下了蛊。
为了掩饰囧态,迫不及待的张口询问前线战事。
“盘儿,前线战局顺利吗?”
关胜在查过了地中海北岸的神圣罗马帝国情况以后,察觉这里城堡多,人口分散。
果断决定了兵分三路。
自己和岳飞,种彦鸿各带一路,三处港口登陆以后,分三路进攻。
十多万兵分成了三路,每路就没有多少人了。
“我大宋钦命军几乎没有伤亡,仆从军伤亡不小!”
赵玉盘这话虽然是回朱琏的,她饶有深意却看了一眼李敬,眉角飞扬,粉面含春。
这次轮到朱琏发笑了。
各军将领严格执行枢密院的政策,推动着仆从军去打前哨。
那些仆从军也是受到利益的刺激,也为了能挣钱,疯狂的在城里杀人劫掠。
伤亡大的始作俑者,就是李敬。
“没事,宗颖老哥和红玉姐姐带着康武胜忠七万钦命军已经快到红海了,我还让南洋水师派了主力舰队从西洋运来了十万仆从军,算算日子,他们差不多都快到运河了!”
按照李敬的铺排,中路和西路两路大军登陆后,立刻朝着纵深穿插。
李敬手中用于机动的部分兵力,立刻登陆,站住进攻以后的港口,为大宋守住后路和补给线。
随着几路大军向日落之州纵深分路穿插,对于后勤和补给保障要求越来越高。
知道李敬连手中机动兵马都扑上去了。
赵玉盘有些心虚。
“要不要派舰艇接应?”
李敬摆了摆手。
西洋各地建设的军港和留守的舰艇不是为捕鱼留下的。
在朱琏离开港口之前,都接到了接应的命令。
倘若舰队出事,他早就得到准确的信息了。
只是运兵多,拖拽的驳船相应也多了,船队不可能像他们这样跑的这么快。
再说,那些个十字军俘虏经历了地中海沿岸仆从军的屠杀以后,差不多明白了怎么回事。
关胜派遣了大量自愿北上的原十字军俘虏,让他们去联络沿途贵族,告诉教廷已经沦陷。
说服各自国家的贵族,只需要各自王国如同臣服于教皇一样,臣服大宋,接受大宋册封,割让部分港口驻军,即可免于战火。
倘若强行抵抗,首先遭受的是宋军的炮火,紧接着就是仆从军屠杀。
这样宋军在北进过程中,遭遇抵抗兴许会小的多。
从国内调兵和西洋征集仆从军,也只是多多益善,给征伐最大程度的保障意外。
“大宋国内,张叔夜派出七路巡桉,督导各地官员拼命的推动基础设施建设,宋人做梦都没想到,十万里之外,我宋军一国敌万国,气势如虹的正在为大宋开疆拓土。”
看着李敬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赵佶不禁感慨。
李敬倒是苦笑。
“没法子啊,枢密院要是泄露一点消息,说要远征日落之州,各地边军,钦命军的请战书,如雪片一样飞来,派谁,不派谁,都是得罪人的事。”
听李敬这么解释,朱琏,赵佶,郑怜玉,赵玉盘都是一副你就胡说八道的样子。
信都不信。
此番女帝和太后巡视西洋各国。
中枢朝臣走了一大半,留下的都是些临时顶上的。
军中大将走的更多,钦命军将领就剩了一个在西北堤防金狗的折可求。
国内严重空虚。
复兴报没有在报纸上谈及运河通航的事情,征战日落之州,出发之前,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本土生乱。
他们倒是不觉得谁有资格敢造反,主要是担心地方官员们知道朝廷中枢都跑了,头上绷紧的弦突然松了,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