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丁桓却对丁瑶的少年装扮很是不解:“你为何穿成这样?”
丁瑶说:“苏姨怕我在外面受欺负,故意让我打扮成少年的模样,其实我师父一给我把脉就知道我是女孩子了。”
她看向苏汐云说:“师父了解您的良苦用心,就一直没有戳穿,其实我知道师父是知情的。”
苏汐云笑笑说:“那还真是为名医呢。”
中医果然神奇!
单靠把脉就能知道男孩女孩,挂不得在她们那个朝代有很多孕妇去把脉看男女呢!
她想入非非,要是瑶儿也学会这门技艺,那去宫里走一遭,给那些娘娘们把把脉,那银子不就哗哗的进账么!
呵呵呵……
“娘?您想什么呢?笑什么?”
秦莲儿见苏汐云一个劲的笑,碰了碰她的胳膊。
苏汐云回神,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脸上一阵尴尬。
“哦,没什么,大家吃饭吧!”
何香早早的在家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吃过晚饭之后,大家聚在一起说了好多话。
丁瑶说,她现在已经开始学把脉的心术了,虽说是退隐的老郎中,但是每天都会有许多慕名前来看诊的百姓,所以她整天跟在师父后面抄方子,或者去煎药,或者去照顾那些排队等候的伤者。
反正就是不教她东西。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大抵就是这样吧。
丁桓只静静的听着,偶尔接一下话。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角色,润物细无声。
就这样,一家人聊到月上枝头。
第二天,丁瑶就要回去了。
苏汐云驾着马车把她送回去,回来的路上,她顺道去了东廊沟一趟。
她先去老家转了一圈,自从过年之前完工后,她一直没回来看。
家里还是老样子,只是井边的那棵树烧死了,于是她想着,等下次来的时候买一棵树苗带上,种到院子里。
她每次回东廊沟,都会去孙婆娘家看看。
孙婆娘的儿子已经可以抱出来晒太阳了,苏汐云坐在边上逗了一会孩子,二人开始聊闲话。
“哎,你家月月都快一岁半了吧?你们淮生不再给她要个弟弟?”
孙婆娘哪里都好,就是太八卦。
苏汐云笑着说:“一个闺女就挺好了,他们想要就要,反正我不催。”
“瞧你这话说的,你们家要是没个男丁,那你们家这家业找谁继承啊?”
“我的天啊,那时候咱们都死翘翘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爱谁继承谁继承,难道咱们还能从坟里爬出来再活五百年?”
苏汐云有点无语:“我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跟你在一起说话,总能聊到孩子身上去?”
孙婆娘抱着怀中小儿,眼睛一亮:“提到孩子,我突然想起来了,东街那姓沈的那婆娘前几天去看郎中来着,听说有消息了,他们是不是还没给钱,到时候你可不能忘记跟他们要啊!”
苏汐云点点头:“嗯,我知道。”
孙婆娘见苏汐云的反应不够热烈,问她:“怎么看你不太开心的样子?沈氏有喜,你在村里的名声又更好一点了,我都替你高兴。”
苏汐云听见孙婆娘这样说,才咧嘴笑笑:“高兴啊,怎么不高兴呢!”
沈氏怀孕,皆在她意料之中,无惊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