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孩子死后,钱夫人就把严员外的其他小妾散没了,她自己带着俩闺女,守在偌大的园子里,操持着严员外留下来的家业,也不知道害不害怕。”
女人永远都能get到女人的点。
一个婆子叹了口气,深觉钱氏过得不容易。
但旁边一个婆子忽然笑了,她把手放在嘴边,小声说:“害怕?找个男人就不怕了,你们不知道,这几天我老头子睡不着,每天天不亮就起来钓鱼去,每天都能看见一个汉子从严家后门偷偷摸摸的出来,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其他婆子们听后,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啊?还有这事儿?”
那婆子抿着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那当然,您们住的远,当然不知道,还有更刺激的,你们想不想听?”
“哎呦,你这婆娘,赶紧说,被跟我们卖关子!”
其他婆子都凑上去打听八卦去了。
苏汐云该打听的也都打听到了,见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也没吱声,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阴谋论,她听说有男人会夜闯严宅,她就觉得严员外的死可能与钱氏有关。
但严员外的邻居却都说钱氏配得上立贞节牌坊了,想到这里,苏汐云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嗐,反正不关她的事,她不需要操心这个。
只是那秦凤梅。
苏汐云不知道秦凤梅的孩子被钱氏活埋之前,她根本看不出来秦凤梅经历过这样撕心裂肺的事,她的孩子一个一个的都保不住,或许她早就麻木了吧。
以前不知道被郎中扎死的人是谁的时候,心里还不觉得膈应。
现在知道了,尤其还是跟她们家有关系的,苏汐云心里就好像一直有件事儿没办妥一样,七上八下的。
想着,走着,苏汐云一抬头,竟然来到了丁瑶的药铺门口。
虽说药铺开业的时候没有祝丁瑶生意兴隆,但她医术实在是好,多少其他镇上的百姓都到她这里问诊拿药,有时候都忙不过来。
苏汐云来的也是巧,最忙的那阵刚过去,她就来了。
正巧孙婆娘也在。
孙婆娘原本是来镇上看看宅子盖得怎么样了,没想到竟临时接到一个接生的活儿,幸好那人生的快,孙婆娘还没出力就回来了。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娘家就在我家对面,前些天我还看见你娘了,我叫了个大娘,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还记得我,我们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孙婆娘觉得她与苏汐云的缘分真是深,这么多户人家鱼龙混杂,居然能跟苏汐云的娘家做对门。
苏汐云问:“我娘家母亲为人还不错?不过你们俩能聊什么?还能聊这么久?”
孙婆娘一撇嘴:“你可别小看我,我嘴巴可好使着呢,她看见老孙经常往镇上跑,就问我们是不是在镇上买房了,我说是,还是您闺女帮忙买的呢,当时我们钱不够,要不是她给我们凑了一点,我们到现在都买不上。”
“什么?”苏汐云一听,当即皱起了眉:“这事儿你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呢?财不外漏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