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恐提着时迁进了屋子,道:“不过你倒是不用害怕,某看你倒也没做过什么恶事,倒还不至于杀你。且先进来回答某几个问题再说。”
一听说不杀自己,时迁终于放下心来,等进了屋子,赶紧讨好道:“这位英雄,您看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大仇,不行我多陪你点银子,你就放了我吧……”
郑恐顿时冷下脸来:“恩?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谁?”
时迁:“!!!”
妈呀,这人好可怕!
时迁吓的魂都要飞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人正是时迁,正是时迁,郑英雄饶命啊!”
“我就知道是你,”郑恐冷笑道:“身材矮小轻灵,还会学老鼠叫,除了你鼓上蚤时迁还能有谁。”
时迁贼郁闷——老子啥时候这么有名了?
郑恐道:“好了,你先起来吧。某且问你,你在梁山排第多少位啊?”
时迁无奈道:“第……第一百零七位……”
郑恐顿时疑惑道:“你们梁山,不是不够一百零八人吗?”
记得公孙胜说过来着,梁山现在一共是一百零六人啊……
时迁更郁闷了:“宋江哥哥说那俩位置先空着,等有人了再补上……”
郑恐:“……”
不得不说,时迁当初上梁山聚义,是真的一腔热血。
按照他的想法,不说能排进天罡吧,最起码在地煞里得稍微靠前吧——就算不靠前,起码也该给自己个中等的位置吧?
结果,排了个倒数第二!
自己也没少帮梁山的忙啊,要不是自己,能破那连环马?
结果自己的排名……
都是眼泪啊。
“我一猜就是,”郑恐哈哈大笑,道:“时迁呀时迁,你被宋江给算计了,你竟然还不知道?”
时迁顿时一愣:“啊?怎么说?”
郑恐道:“某便告诉你,这江湖啊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你一无根基二无功名,你就算做再大的事在宋江眼里那也还是个蟊贼。你能有什么前途?不瞒你说,就你这第一百零七的位置还是人家抹不开面子随便拿你凑数的。毕竟你比起那些普通的小兵还是要强了那么一点点的。”
时迁听了这话,顿时长叹口气。
从怀里掏出个酒壶来,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他是真的郁闷。
郑恐又道:“这次梁山招安,你可混了个官职啊?”
时迁:“……”
士可杀不可辱!
你这专门揭别人伤疤就过分了啊!
老子排第一零七!第一零七!虽然招安了可是老子是什么都没混上啊!
不然这次能上赶着主动跑过来吗?!
郑恐一看到时迁的这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啥也没捞到,笑道:“你说你也是真的笨,人家梁山那些首领,大部分都是身上几条人命的,受了招安之后人命官司就算抹了,还能捞个官位。你个蟊贼,就算是被抓起来也就是挨顿打就算完了。现在可好,你头上带了一个造反的罪名却啥好处没有,给人家跑腿人家还连正眼都懒得看你。用到你了喊你一句‘时迁兄弟’,用不到你了你就得哪凉快哪呆着去。你说你图啥呢?”
时迁被郑恐说的极其委屈。
越想越是委屈。
最后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想他时迁,当时那好歹也是神偷门的门主啊,麾下几百徒子徒孙呢!
上了梁山排了个一零七,别人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
招安了,自己还啥都没混到……
“我……我……”
时迁眼泪把擦的,委屈道:“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本来以为跟了宋江哥哥能混个出人头地,最起码也活的痛快。结果……”
宝宝心里苦啊!
郑恐忽然叹了口气,幽幽道:“唉,都不容易啊。某这边现在队伍也缺不少的职位。就比如某打算弄一个组织,名为军情六处,主要就是收集一些情报什么的,现在这负责人就找不到……”
一听这话,时迁顿時眼睛一亮,道:“這个我可以啊!”
郑恐顿時抓了下头发:“可是你是梁山的人……”
时迁开始啪啪拍胸脯:“反正某在那边也什么都捞不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郑英雄……”
郑恐:“处长。”
时迁直接一拍大腿:“干了!”
郑恐当即大笑,道:“好!那便这么说定,只等此间事了,到时候你便是军情六处的处长,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有你一份好处!”
时迁哪能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因祸得福的时候,嘿嘿笑道:“郑院长,啊不,主公!以后你就是我的主公了!主公在上,请受时迁一拜!”
他说着便冲郑恐磕了个头,这就算认郑恐为主了。
郑恐道:“不错,时迁,接下来你便返回梁山那边,我清河县的事情你只管与那宋江说便是,你想知道什么自己可以随便去问。”
听了这话,时迁都懵了:“啊?!主公就不怕情报泄露?”
郑恐嘿然一笑:“有什么怕的?城就在这,兵就那么多,能有什么重要情报?你便只管去说就是,剩下的该怎么辦,你自由发挥就好。”
时迁眼睛一转,当即点头:“好,我知道了,明日一早我便返回去与宋江说这事。然后看看能不能帮哥哥拉点人回来。”
他是好心,郑恐却是摇头,道:“那倒不必。你在梁山里的地位不高,暗中拉人这种事一旦被发现会死的很惨的。你就只管在那边呆着,有什么重大事情便来与我说一声就好,平时该干什么干什么。”
时迁又委屈了。
蹲地上画圈。
在梁山里的地位不高……
呜呜呜,宝宝心里苦啊!
……
第二日,时迁正常返回梁山大营。
宋江笑呵呵的看着他,一口一个时迁兄弟:“时迁兄弟回来啦?这一次可有什么重要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