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神州在很早的时候就完成了大一统,而且当时主要的敌人,北方的那些游牧民族并不重视火炮火枪,所以神州的城墙发展相比西方少了一个过渡时代,到了现代城墙突然消失了,显得很突兀。
所以许多人觉得城墙在面对火炮的时候毫无抵挡之力,不过实际上,知晓世界历史的人都知道,只要是厚度足够的城墙,在面对二十世纪之前的火炮时,也依旧有着不俗的防御力。
在奥斯曼帝国攻克罗马帝国首都后不久,西欧各国便开始着手改造自己手上的已有的城堡,以抵御来自奥斯曼火炮的威胁。
第一个变革自然就体现在城墙上,欧洲各国当时并不如神州富裕,所以许多城墙无法同时满足高跟厚的特点,城墙一旦变厚,修建的成本也就变高了,因此,为了节约预算,同时为了防止城墙在火炮的打击下发生塌方,减少火炮的伤害。
这一时期城墙的高度开始有所下降,取而代之的则是更大更深的壕沟跟护城河,当然,这些还不够。
首先,守城方的士兵往往是居高临下的射击敌人,所以敌人在向城墙发起冲锋时,随着其与城堡的距离越来越近,敌人与守城方士兵线的夹角也会发生变化,随着敌人与守城方的拉近,敌人的所处的位置会逐渐的向下移动。
这无疑增加的守城方瞄准的难度,因此为了消除这种现象对于守城方不利的影响,人们设计了“防护坡”这一结构。
简单来说,就是就是在护城河的边缘用泥土填起一个三角形区域,形成一个围绕城堡的平缓斜坡,令这缓坡与守城方士兵的视线形成一条直线,以便守城方士兵可以瞄准,并且也可以防御火炮的轰击。
这种由矮墙、护城河与斜坡组成的三重防线是最早用于防御火炮的方法,甚至沿用到了一战时期。
在战地一里面沃克斯要塞那张图,法军出生点一侧的要塞依然保留了这种结构。
试图爬回要塞的法军不得不穿过那一缓坡,由于这缓坡上的法军行进路线跟德军的视线保持一条直线,因此在这条路线上的法军在德军眼里就跟蚂蚁爬似的,跟靶子一样,再加上壕沟,根本打不上去。
某些战地玩家还将此认为是某种游戏bug,地图设计缺陷。
而在棱堡就是在此基础上的完善,把城塞从一个凸多边形变成一个凹多边形,这样的改进,使得无论进攻城堡的任何一点,都会使攻击方暴露给超过一个的棱堡面(通常是2-3个),防守方可以使用交叉火力进行多重打击,几乎没有火力盲区。
而且炮弹打在一个倾斜的钢板上容易发生跳弹,坦克上使用的倾斜装甲便是将装甲向上倾斜,以求最大程度增加跳弹的概率,棱堡塔楼外的尖锐带斜坡的棱角起的就是这种效果。
公元1552年的一场战争使棱堡名声鹊起。该年5月份法王亨利二世攻占了洛林地区的梅斯城。
5个月后,神圣罗马皇帝查尔斯五世率4.5万大军开始围攻梅斯,企图将其夺回。但是在这5个月中,5800守军在吉斯公爵以及工程师圣雷米的指挥下已经在旧式城墙的背后重新修筑了一道新型防线。
11月27日,攻方一天内发射了7000多颗炮弹,轰塌了70多米的城墙,可是其背后的棱堡防线依然完好。
神圣罗马的军队进行了数次伤亡惨重的强攻均告失败。天气也越来越冷,并开始下雪,这场围攻最终于1553年1月初结束。
神圣罗马的军队撤离后,出城的法国人惊讶的发现了一片惨淡情景——到处是坟地和伤兵,武器和其他各种器械也被纷纷遗弃,似乎这里经历的不是一次围城战而是一场大败。
一直到开花弹以及飞机的三维攻击出现后,棱堡的优势才彻底消失。
当然,在见过那巨大的移动堡垒后,临城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所今后想敌人不会拥有飞机以及火箭弹。
但临城却也知道,即使这些人拥有飞机以及火箭弹,也一定是旧人类留下的遗产,或许有一些人拥有制造这些东西的能力,但绝对不可能每一个势力都拥有。
对付持有枪械的步兵军队,这种棱堡是相当可怕的。
而且,这个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永固工事本身很有用,只要你会用,而不是死守。
即使是冷兵器时期,没有枪械炮火压制敌人,使用弩箭,这些无死角的射击角度带给敌人的威胁也丝毫不比高墙差。
当然,由于矮小的城墙,没有枪械的话,而弩箭又形成不了火力网的话,很容易被人登城,但护城河以及壕沟则最大程度的弥补了这一点。
不过,临城觉得,凭借着这些科学家,用上枪械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仅仅因为没有枪械而去建造高墙,不但没有必要,性价比也不高。
棱堡的构造注定了无法建的太大,但是内部的空间建造一些简单建筑,住上几百上千人是够用了,然后农田种在城外。
这将用来做军堡使用,作为统一战线地面领土重要据点。
只要依托这一堡垒,在对面没有飞机的情况下,甚至可以面对几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以及一些坦克。
而且最关键的是,身后就是起源基地,只要地下通道铁路那头的基地占下来,通过铁路运输物资,不用担心对方围困。
不但可以打持久战,更加可以打迂回战,前后包夹敌人。
以后就算领土扩大了,在重要节点都可以建上这种棱堡。
“达芬奇离世后,这种棱堡的设计才被正式完善吧。”
爱因斯坦看着那棱堡,“他有学过吗?”
临城摇了摇头,没有言语,他不知道达芬奇是否有通过某些渠道学习过如何制造应对火炮的城墙,但是他知道,即使达芬奇说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也不意外。
因为他是达芬奇,来自文艺复兴时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