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便欣然答应。
随后她利用衙门口的关系,在江湖中广为宣传此事。
以狗儿的名气,外加上如此盛举,很快无数认为身手不凡的江湖人,都千里迢迢往青楼镇赶来。
一个小小的青楼镇,凭着此事,更是在魏国境内成为响彻一时的知名之地。
时间如白驹过隙。
那一晚,夜凉如水,圆月高悬,月辉洒落。
燕春楼内外,皆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男子居多,皆是腰跨长刀,英武非凡。
女子薄纱蒙面,黑衣束身,手持长剑,仍掩不住窈窕之形。
至于当地青楼镇的寻常百姓们,本想也上前凑个热闹,可是江湖中人太多,又皆是挂剑跨刀之人。
哪里敢靠前,更何况当初所定的门票一两银子,如今因人太多,凡入厅内的涨到十两有余。
就是站在门外,能有视线者都要收上一到五两才行。
入厅的皆是武林中响当当之辈,否则这些江湖人谁还在乎这点银子,早就打破了头颅,争抢入内。
老鸨子则不管这事,更不理会狗儿一会的死活,反正今天她是赚大发了,更乐得暗自数着银子,合不拢嘴。
到是青楼镇的衙门,紧闭着大门,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内心里忐忑不安着。
毕竟江湖中有名有脸的人几乎聚集于此,一旦发生什么事,凭这些混饭吃的官差,根本是束手无策。
正待燕春楼内外的江湖中人,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之时,一袭青衣,面如冠玉,英俊潇洒的少年,昂头挺胸出现在大家面前。
本来他的养母花无怜,放心不下他,定要陪他同往。
燕十郎恐怕发生什么事情连累了她,何况对方身子骨也承受不了,多次好言相劝后,才打消了对方前来的念头。
厅内除了青楼内自家一些胆大的侍女和下人在场,便是这些武林高手,就连老鸨子也害怕牵连,躲入房内不出。
这些挑战者和围观者见来者,真如传闻中那样,不过是一个弱冠少年。
他眼内无神蕴,太阳穴更无高高鼓起。完全没有内外功高手的特征。
顿时现场一片质疑声响起,待朝向对方的眼神时,多了一丝轻蔑之色。
“这小子顶多十五六岁,就是从娘胎里练功,老子也能让他一双手。”
一名浑身肌肉隆起的大汉,手持大斧,往青砖铺就的坚硬地上,猛然一杵,地面四分五裂,口中嘲讽地说道。
“妈的,害得老子没日没夜跑了这么久,原来只是个乳口小儿,真是倒霉。”
这些江湖中人纷纷口无忌惮起来。
这些话有不少传入狗儿的耳中,他闻之微微一笑,面色冷静,心神不乱,似乎胸有成竹。
“各位武林高手,今晚约大家前来,就是要解决挑战一事,今天过后,如果再来烦我,别怪本人不客气了。”
狗儿昂首说道。
“哟,小娃子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一名厅内头戴斗笠的老者,阴惨参地插言道。
狗儿未予理会,只见他撩开衣角,从腰间拔出一柄柳叶刀,此刀正是屠一刀的成名兵器。
在场的不少高手,皆是一眼认出,再看向对方时,眼里多了一丝慎重。
“只要各位,能跟我做出同样的举动,才有挑战的资格,否则从哪来回哪去!”
狗儿说完后,也不废话,只见寒光掠动,柳叶刀反手一转,直接狠狠刺入胸口。
在众目睽睽之下,刀子在身体内搅动几圈,再豁然拔出。
血水如泉涌般喷溅而出,他只是身子晃了晃,脸色略显苍白几分外,仍是跟无事人一般站立。
整个动作干净利落,狠辣异常,他仿佛刺入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屠宰厂待杀的牛羊。
当刀拔出后,触目惊心地伤口在大家眼前,很快由大到小,缓缓愈合。
不过数十息时间,上面除了有个明显的疤痕外,再无其它。
这时挑战的、围观的武林高手们,神情皆一片错愕,继尔脸色比狗儿还要苍白难看。
良久后,厅内当中一人叹了口气,抱拳上前说道:
“狗儿少侠,内功高强,在下甘拜下风!”
说完之后,对方当场弃剑掉头而去,其他人见状,皆是灰头土脸而散。
谁也相不到,声势浩大的一场挑战之夜,竟然会如此地收场。
从此,狗儿的威名远播,震慑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