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气影响到心神。”
盛絮平淡道，又补充了句，“这宫里的食物，都不要吃，也不要碰任何东西。”
千依后怕的点着头。
盛絮没再看千依，对着一旁在她身上嗅的小鬼魂问道，“为何这宫殿如此多髫年和金钗之年的鬼魂？”
“小姐，你能看见奴婢啊，可不可以给奴婢一些吃的？”
小鬼魂可怜巴巴看着盛絮。
盛絮面色平静，“可以，但是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奴婢不知道，奴婢当时才进宫没多久，就死了。”
小鬼魂还是可怜兮兮盯着盛絮，一手拉着她的衣摆，生怕盛絮食言。
尽管千依已习惯自家小姐对着一旁无人地方自言自语，还是被吓到。
她一手捏紧符，往盛絮身旁靠。
盛絮忽然道，“千依，晚些时候去东宫要点香火，你到时候在她后面跟着，不许碰她。”
后面话是对小鬼魂威胁的。
千依惶恐道，“小姐，那你呢？”
“我留这宫里。”
盛絮又对着另一个飘过来的鬼魂重复问了刚才对小鬼魂的问题，鬼魂摇着头。
她又连续问了好几个，直到外面响起宫女的催促声，“絮儿小姐，你好了吗？”
千依连忙帮盛絮应道，“快好了。”
盛絮刚好拉过一个从外面飘进来的鬼魂询问，鬼魂对死时的记忆充满恐惧，惊恐道，“奴婢吃了一块点心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干，小姐，你可以帮奴婢找找那个东西吗？”
盛絮漆黑的眸子越发冰冷，她掏出瓷瓶，缓缓道，“你们先进来，等到明年中元节，我会送你们去投胎。”
“谢谢小姐。”
一众鬼跪下连声道谢后，飘进瓶里。
外面宫女又督促了声，盛絮收起瓶子，由着千依拉开门，走出去。
她还故作一脸尴尬，“姐姐，谢谢你等我这么久。”
说这番话时，她眸子紧紧盯着宫女。
宫女瞬间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控制住，大脑一片浑浊。
盛絮没有立即开口，反而是对千依嘱咐了声，“千依，你去甬道那边守着。”
千依虽不理解自家小姐要做何事，还是乖乖去一旁监视。
盛絮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到宫女身上，询问道，“这宫里，未及笄的宫女怎如此少？”
“未及笄的宫女，都被娘娘安放在她的寝殿伺候。”
宫女双目无神回应。
“你们不能进去伺候？”
盛絮继续询问。
“只有花姐姐和影姐姐可以进，其他人不给进。”
盛絮怔了下，“花姐姐和影姐姐在正殿里吗？”
宫女接着道，“不在，她们很少从寝殿出来。”
盛絮又问了几句，却没再得到什么有用讯息，她只得放弃。
宫女回神，以为自己太累走神，赶紧说送盛絮回去。
三人到正殿时，案上已摆放好几盘膳食。
宫允儿柔声细语，“絮儿，眼下也是午膳时辰了，本宫让她们准备了些膳食，你看看合不合你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