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是现场的负责人,也就没有办法发现痕迹。
如果是保洁公司的人做的,杨队长必须想办法转移侦破的视线。陈总长面前,他是没有办法随口乱说的,毕竟相差了好几个级别。
胖总长见他欲言又止,抬手示意他有话直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大家都是为了破案。”
“我听说啊,这个陈钊有个习惯,手底下好几个人的女人都被他霸占过....”杨队长不敢多说,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当然这个只是道听途说,我和他并不是很熟悉。刚才您提到姨太太,我就想到了这一层。具体是什么原因,还要看一队的人查出来什么。”
“这不是听说,这就是事实,人人都知道的事实有什么好隐瞒的。”陈总长似乎并不关心陈钊的死,连尸体都没有上去看一眼。
现场的军警已经开始清理尸体,作为这次案件的重要证物,这些尸体是不会交给保洁公司的。其他人在周围寻找线索,但一夜的大雪让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军警开始挨个敲门,挨家挨户地上门询问昨晚发生的动静,想要找到目击证人。
三个担架被抬了下来,上面都盖着白布。杨队长只是转身看了一眼,从陈钊的尸体尺寸可以看得出,脑袋好像被人带走了。八个卫兵的尸体并没有处理,只是停放在一楼的一间空房子里。
不一会儿一队的朱队长从楼上下来了,走到胖子面前两腿一夹行了一个礼:“总长,初步已经勘察出来。至少有两个人闯入陈署长的卧室,现场外围也起码有两三个人接应,这是一个团伙作案。他们在行动之前,已经将府上的电报机砸掉,切断了和警察署的联系。”
“起码?什么叫起码?到底多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人?”
“您看看这个?”朱队长伸开自己的文件夹,里面几片绿色的绒布碎条夹在里面。
陈总长拿起来用手指头搓了一下放了回去:“这是旧式的军装布料,能说明什么?”
“我听府上的仆人说,杀手是拜署长手下人所托来取他的人头,里面提到了夺妻负友....”朱队长显然是没有什么主意,说的话毫无头绪:“这要是军队里面的人做的,那我们查起来就比较费劲了.....”他一个军人出身的粗人,除了战场上的冲杀,并不懂得怎么寻找线索。
“有什么好费劲的,陈钊是胡司令的手下爱将,这个事情必须一查到底。”
陈总长指着现场的几个队长淡淡地说道:“我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一个星期之内我要看到结果。事情发生在你们的地盘,不论是什么人你们该查就查。查不出来的话,你这个队长恐怕要脱掉身上的警服。”
“是,属下一定尽力而为,保证按时破案。”朱队长抬手行礼。
陈总长并没有和他多说,转过头来继续和杨队长闲扯:“陈钊这个人没多大意思,不论你对他多好根本不放在心上,遇到事情立刻翻脸不认人!以前我在胡司令府上当副官的时候,这家伙从来不把我这个本家放在眼里,从来都是鼻孔看人。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杀他的人恐怕不止一个....”
“人品确实不好!”杨队长随声呼和:“他刚搬家的时候我们忙前忙后,最后是一口水也没有喝。我给他送了不少礼,想要给我的老熟人介绍一个活,这家伙转手就让给别人。我们这些同事在他眼里丝毫没有价值,从来没有任何情面。”
“小杨,我听说你现在是第三队的?”
“是的总长,这还是您照顾的。当初我也就是个营副,要不是您提一嘴谁会看得上我啊。”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陈总长似乎对他很满意:“你这个人重情义讲义气,为人也算恭顺,放在三队确实可惜了啦。等到这件事完了之后,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机会,起码也调到二队去。”
“谢谢总长栽培,学生一定唯你马首是瞻。”杨队长恭恭敬敬的鞠躬而不是敬礼。
当初他进警察署确实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陈总长随手划拉了几个名字交给胡司令定夺。胡司令看都没有看随手就签字了,阴差阳错地他就来到了第三队。
第三队说白了就是个守监狱的,并没有什么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