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拉着我的手,低声说,“北丫头,你怎么都没有喊婶婶好,只顾着喊大伯。”
“我喊了,喊了婶婶好。”我轻轻依偎在奶奶身上,狡辩的回答道。
木逸在认真的帮我打王者,我段位到星耀死也打不上去了,无奈只能找木逸帮忙。
“逸哥儿呢,逸哥儿有喊婶婶好吗?”奶奶在旁问。
“喊了喊了。”木逸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什么异样,才十分不自然的回答道。
其实我跟婶婶并没有很大的过节,就是微乎其微的一件事情。
有年中秋,家族聚会定在大伯家,几个小家其乐融融,连大伯远嫁的女儿也带着外孙回来了,只有我的小家,在这种时刻竟然只派出我这个不讨喜的代表。
小孩都在爸妈的呵护下吃月饼,我端着板凳孤零零的坐在门口抹眼泪。
婶婶抱着外孙,大表姐跟在她身后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头望着她们,差点说出一句中秋快乐。
“看什么,还不起来,让给姐姐坐。”婶婶用十分厌恶的语气说。
我脑袋嗡嗡的叫,乖乖的站了起来,没有说一句话,一脸茫然的看着大表姐搓了搓手,坐在了板凳上。
那时候脾气是真的好,换现在,我起身后一定会恶狠狠的踹翻板凳,然后扬长而去。
说出去都没有人信,两个妇女为了一张板凳欺负小孩。
我的格局也确实是小,为了一张板凳,别扭到现在。
大伯家是奶奶两儿两女里面生活条件最好的一家,大伯是县城里的小领导,婶婶是工厂里的会计,两个人生有一儿一女。
大表哥远娶了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富婆,大表姐远嫁给了一个油光满面的富商。
有钱是真的有钱,讨厌也是真的令人讨厌。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我扯开话题,嘻嘻哈哈的问奶奶,“有想我吗?”
“想,有时候想起来就掉眼泪,我家北丫头小时候受了多少苦啊。”奶奶边说声音就边哽咽起来,还红了眼眶。
“别哭,别哭,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木逸递纸给我,我轻轻擦了擦奶奶的眼角。
奶奶超爱哭的,大家都说我爱哭的性子,跟奶奶如出一辙。
“脸上的伤好了吗?现在长大了还有影响吗?”奶奶用手摸了摸我的左脸有一小朵梅花印子的地方,心疼的问。
这是遭受校园暴力时,被人用小刀划伤的地方,不是什么梅花印,是针线拆除时留下的一块小疤痕。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现在想想也挺后怕的。
时间太久了,伤害我的人,关心我的人,或者是冷眼旁观的人,都淡忘了这件事情。
只有奶奶一直无法释怀。
“早好了,完全看不出来了。”我故作轻松的回答。
我和奶奶聊了特别多无厘头的话题,说了特别多的话,木逸在旁边听着,顺便赢了特别多局游戏。
“北丫头,你谈恋爱了吗?”奶奶一脸八卦的问。
我愣了愣,抿着嘴笑,不停的摇头说,“没有。”
“要擦亮眼睛,不要为了钱去跟别人谈恋爱,家里没有那么缺钱。”奶奶心情复杂的说。
“好。”我回答的很爽快。
橙子,奶奶问我谈恋爱了吗,我说没有。
橙子,有没有办法让你重新留在我身边,我不跟你谈恋爱了,我们就做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