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出学也觉得蹊跷,毕竟偷盗并非死罪,顶多就是赔点银子,严重的在牢里改造一段时间,之后出去一样可以正常生活。
可人自杀,要么是畏罪,要么就是真冤枉。
畏罪不至于,那么就只剩下后者了。
“走,咱们看看去!”
霍出学和黄通一起走了,霍窈想了想,也跟着去了。
黄通把嫌疑人救下来后,就带回了县衙里,此时后面的一处房屋,霍出学和黄通进去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但却没有结果,嫌疑人至今不承认自己偷了牛。
两人讨论的投入,谁没有注意到,一直跟在后面的霍窈。
直到两人走远,霍窈在外面吹了会夜风,最终还是迈上了台阶,推门进了屋。
她不爱多管闲事,但事关人命,没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就做不到视而不见。
能帮一把是一把,若不能,自己也算尽力了。
大概是怕他再自杀,用绳子把嫌疑人捆了起来,嘴巴也被布堵着。
嫌疑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霍窈进来嘴里呜呜直叫。
霍窈把门关上,走到床前,“别叫,我来帮你的,现在你放轻松。”
霍窈宽解了他很长时间,对方才放松下来,趁此机会,霍窈对他进行了催眠,然后把他嘴里的布拿下来。
“牛是你偷的吗?”
“不是我,我没有偷。”
“那你与丢牛的苦主有什么恩怨?”
对方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很长时间才说:“我以前是个偷儿,坐了大半辈子的牢,出来后邻居都嫌弃我,他们不希望我住在那里,说我会偷他们家的东西……”
说到后面,他的情绪很激动:“可我真的没有再偷东西!自从我坐牢出来,我爹娘死了,我就决定要当个好人,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再去偷人东西了!”
最后他哭了起来。
霍窈叹了口气:“我相信你。”
好似这几个字成了对方的力量,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霍窈把布塞回他嘴里,将他唤醒。
刚醒来他很迷茫,尤其对自己莫名其妙哭很奇怪。
“别再做傻事了,真相只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说完,霍窈出去了。
出来后,她并没有去找霍出学或者黄通,而是回了房间,一直到很晚了,霍出学才拖着一身的疲惫回来。
回来时看到闺女正在灯下看书,欣慰地笑了笑。
这几天他发现闺女变化当真不小,懂事又乖巧,尤其是跟县太爷家的千金一比,怎么看都是自家闺女最好。
“爹,案子处理完了吗?”
霍出学叹了口气,“明天就要定案了,可是目前找不到别的证据,再加上他有前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