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并没有立马接,而是看向透视孔的位置。
“九爷您放心,这绝对不是赃物!”霍友学以为他又认为这是赃物了。
他还记得前几天,当他拿出玉璧时,包括九爷在内的所有人,都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
好像他不配有这东西似的。
九爷缓缓看向他,但始终没有接鎏金青玉酒杯,淡淡道:“你上次也说,玉璧不是赃物,现在又说,酒杯不是赃物,那我倒是奇怪了,一个都要借银子赌的人,从哪儿得来的这些宝贝?”
霍友学眼睛一亮,“九爷的意思是说,这也是个宝贝?可比玉璧值钱?”
九爷看着显然重点偏了,一副掉进钱眼里的霍友学,噗嗤一声笑了,“值不值钱的,倒是两说,我现在就想弄清楚,你这些东西都是打哪儿来的,不然我这赌坊,是不能收的。”
“这……”
旁边打手凶狠道:“霍老爷,你也知道咱们九爷的规矩,不论是赌坊还是当铺,只收来路正的,赃物多少钱也不收,你最好赶紧交代,不然送你见官!”
一听见官,霍友学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像是很害怕。
那么问题就来了,霍友学的亲兄长霍出学就是县衙的师爷,换句话说,县衙有自己人,他不应该会害怕才是。
而且,他再三保证,这不是赃物。
不是赃物,又怕什么?
当然,也可能解释为,他与霍出学同父异母,且关系僵硬,是亲兄弟,却连普通的街坊邻居都不如。
但显然,不止是这个原因。
因为霍友学的眸光闪烁,里面的心虚显而易见。
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心虚更贴切一些。
霍友学所在的位置,正好在透视孔的视线范围之内,霍窈将他的前后反应,看得明明白白。
即便不用证实,也可以确定,鎏金青玉酒杯和玉璧一样,都是她奶奶的遗物。
霍窈能想到的,九爷自然也想到了,他走过去一旁坐下,打手捧来茶,老神在在地喝了两口,神情间不见丝毫的着急。
却看得霍友学很着急。
“九爷九爷,我保证,这绝对不是赃物,真的不是赃物!”
九爷将茶盏放到桌上,发出铛一声脆响,随着这个声音,霍友学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举手发誓,将这世间所有的毒誓都发了一遍,中心思想一个意思,鎏金青玉酒杯,不是赃物!
“你说不是赃物,就不是赃物?我凭什么相信你?”
打手在旁附和:“就是,你要是有这么好的宝贝,还会跟九爷借银子赌?你说不是赃物,证据呢?总不能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吧?”
“证据,我,我没证据啊,但这真不是赃物啊,九爷您相信我,相信我……”
九爷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行了,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九爷是绝对不会收的,找个人把他跟东西一块送去县衙,让县太爷自行判断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