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李红梅正想说什么。
却见沈红杏冷哼一声,根本没给她机会。
小姑娘斜着眼睛,一脸讽刺。
“还怪人家容九是啥意思,你要是有能耐,你也去做个一个月挣几十几百两的生意,你要是能做得成,你想拉拔谁就拉拔谁!”
“要是做不成,你就好生说话,别一天耷拉个脸,跟谁欠你似的!”
话落,沈红杏转身就出去,啪地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站在门外,她呼出一口气,心里还有些恨恨的。
德性,当整个西溪村就她一人生了儿子似的!
“红杏啊,你这话是不是说得有些过了?”
瞧着闺女气呼呼的从儿子那屋出来,赵氏老两口一脸担忧。
虽说,听了儿媳妇这些话,他们心里头也不舒坦。
可那到底是他们孙子的娘,是要和儿子过一辈子的人呢。
这要是闹掰了,岂不是要让儿子两头受罪?
“爹娘,我看你们就是太惯着她了。”闻言,沈红杏撇撇嘴。
本来吧,她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子,是不好这么指责嫂子的。
可谁叫那李红梅嗓门忒大,那话说的,她在大门外头都听见了。
这要是传出去,容九该怎么想?
要知道,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要是她脾气一上来,断了他们和徐家的合作。
到那时,别说是拉拔李家了,就是连他们自个儿家,恐怕也得回到从前吃糠咽菜的日子。
这么一想,沈红杏也忍不住了。
她直接了当地说,“都说娶妻不贤毁三代,我嫂子要是再这样下去,受苦的可是我哥和豆豆,爹娘,你们也该让她受点教训了。”
“这……”
闻言,赵氏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自家老头子,一脸为难。
“老头子,你看今儿这事该咋办?”
顶着老伴儿和女儿殷切的目光,沈玉林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旱烟,额上的沟壑都挤在一起。
他向来不喜欢掺和女人家的事儿,女儿,儿媳有哪一点做不对,从来都是赵氏去说,去教。
他不过是在旁边附和几句。
老婆子猛地问他意见,这让沈玉林多少有些不太习惯。
可女儿说得对,儿媳妇这做派要是不及时掰正过来,将来受罪的可是儿子和孙子。
嘴里头吐出一圈烟雾,他叹息一声,“红杏说得对,如今咱们跟着容九,买卖做得越发大了,红梅她要还是这性子,将来必定会闯出大祸的,咱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了。”
“可咱们该怎么做?”看了一眼老头子,赵氏叹了一口气。
“那红梅把她娘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任何人不能说一句,否则带着孩子就往娘家跑,我能怎么办?”
别家婆婆给儿媳妇立规矩,那就跟吃饭喝水似的那么简单。
可是到了赵氏这里,却叫她愁得不行。
倒不是她怕儿媳妇,只是每当她话说重了点,这红梅便动不动就扯上孩子。
想着孙子,赵氏便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玉林自然也是知道自家老婆子的性子。
他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会儿,安慰道,“你啥都不用做,实在不行,咱就先冷她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