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舒也不恼,慢条斯理说道:“没拿就好,那块肉上被我撒了砒霜,原本是房间有老鼠,我打算拿出来毒死老鼠的,又担心孩子偷吃等着孩子睡了再拿屋里,现在一看啊肉没了,我担心被人吃了,好心过来看看,既然您这边没有拿那我就放心了,万一不小心毒死人,可就坏事了,我琢磨着肯定是外头的老鼠吃了,我先回去了。”
晏轻舒说着打了个呵欠。
朝着外院走去。
脚步不慌不忙,还带着几分困顿的磨蹭。
老吕氏脸色一黑,猛地朝屋子里走去,里面摸着肚子的乖孙小脸发白:“奶,奶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吃了带毒的肉,呜呜呜,奶我不想死,不要死。”
“没毒没毒,那没男人的扫把星骗你的,那么好吃的肉怎么有毒呢!”老吕氏说着,自己也瘫在地上垮着脸,差点哭起来。
嘴上说着没有毒,又担心真的下毒了。
如果没下毒,那外院的贱丫头为啥不心疼。那么好的肉,村里人家热过年都舍不得吃。
总不能这些臭要饭的天天吃肉,所以丢了不心疼。这不可能,流民比他们这些原住民日子难多了,据说这些人原本还有好些马儿,一路下来都给吃了。
最后只剩下两匹。
在城外等着官服安置时,也给吃了。
不吃不行,村民们身体里没有点油花花,都得完蛋。
都这么穷了,吃个羊已经是打肿脸充胖子,这会儿肉丢了不得哭。
难道……
越是这么想,心里越害怕。
甚至还能感觉到胃里带着轻微灼烧感!
金柱没老吕氏这么会想,这会儿已经抹着眼泪,朝着孙村长床上爬去,一边爬还一边哭。
老吕氏因为这点慌乱,也忙不择路,一溜烟的跑到孙村长那边。
憋着一肚子的气,刚睡着的村长听见动静,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哭惨的金柱,以及摆出天塌下来的感觉的老吕氏。
“咋了又咋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孙村长这会儿真的是窝了一肚子的气了。
被哭醒脑子都开始抽抽。
甚至还能感觉到牙疼。
“爷爷,我要死了了,我要死了呜呜。”金柱哭出来一脸的鼻涕,这样子别说多苦逼了。
“咋回事?”孙村长揉了揉鬓角。
再看同样哭丧脸的婆娘,问道:“到底咋了。”
老吕氏哆嗦一声将自己干出来的蠢事给交代出来。
孙村长……
砒霜。
砒霜应该怎么处置?
灌大粪,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再找大夫开药。
这么想着匆匆忙忙将睡着的儿子叫出来,让儿子去请大夫,自己掏了大粪灌入孙子跟婆娘嘴里。
盯着吕婆子这张嘴,孙村长觉得自己以后怕是亲不下去了。
这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亲呢。
得亏年纪大了,那方便的想法少了。
……
前头院子里,听着外头哭声闹声,照旧睡的踏踏实实。
白日里那么累,夜里除了地震,其他的怕是如何都醒不来。
次日一早,睡熟一.夜的宴青打算将井里吊着的肉拿出来吃,掀开井盖,里面啥也没有,想要询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