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是非曲直,少来伪善说教。”
“鬼物不安其道,我就要出来过问,主持公义!”
“你不也是个鬼物吗?少在这里装神!糊弄谁啊?”
我被他俩各说自话的辩论弄的五迷三道,忍不住插嘴说:“你们俩到底谁是鬼物?”
龙帅义正辞严的说:“害人的就是鬼物!”
“我是冤魂!”
“你先离开孩子的身体,再来喊冤!”
“如果不是借用这个孩子的身体,你们谁会知道我的存在?”
“说来也是,”我的同情心油然而生,“要不先弄清楚?只有伸张曲直,辩白冤诬,才能维护公平,主持正义。万一他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善良的鬼物,说不定也能帮着赚一千万呢?”
“孙子,你就让财迷了心窍吧!他是鬼物,我是你爷爷,能相提并论吗?”
鬼物冷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过就是进入轮回的高阶鬼物而已!”
在古代典册中,鬼物分为六个等级三十六种类型。低价等级的应该是鬼魂类。指的是普通人死后所化的鬼物。这类鬼魂又分为两类,一类是一般人看不见,只有虚体,没有任何能力。另一类是带有怨气,会现身于要加害的人面前,使人产生幻觉,甚至拥有附身的能力。附体鸣鸣身上的鬼物,就属于这一类型。
高阶等级的通称为鬼灵。也分为两类。一类是指死于特定条件下然后获得了某种超级能力的鬼物。另一类是生前就拥有特殊能力死后依然传承着这种功力的鬼物。即然我这个爷爷是高阶鬼物,那么他是属于鬼灵的哪一种类型,现在还不得而知。
有些事只能看破不能说破。这个鬼物看来不懂“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道理。要知道英雄不问出身。《三国》故事里有个许攸就是嘴欠,老是拿着曹丞相小时候的一点糗事涮着玩,结果被咔嚓。鬼物不懂交往的规矩,揭穿了我这个爷爷的老底,让他立时恼羞成怒:“既然你不识好言相劝,那就让我来强制驱你离开!”
龙帅在地上再次扭起秧歌步,随后一声厉喝,用双手划出一道虚空的圆环。当他拨动圆环在空中转动时,又用手指打了一个指诀点在圆环中央,圆环顿时悬在室内的半空中发出幽幽荧光。
室内的阴寒戾气迅速销匿,一种融融温暖弥漫房间,身体接触到这种气息,顿觉神清气爽、舒畅怡人。
被鬼物附体的鸣鸣,胀起的肚子上像花纹一样的紫黑斑纹,冒出丝丝白烟。鸣鸣发出痛苦的呻吟,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不问清红皂白,纠缠不休,我给你拚了。”
他俩站在房间空地上,就像两个准备摔跤比赛的幼稚儿童,各自列开架式,互相比划着斗法的招式。
龙帅双手暗含功力,把圆环加速旋转,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发着荧光的圆环打向鬼物。
鬼物则是不躲不闪,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迎向圆环。发着荧光的圆环触及到鬼物附体的鸣鸣身上时,迅即伴随着缕缕清烟碎裂成数不清的光珠,分散悬在房间的半空中。
龙帅看到自已的功法对鬼物不能产生克制的作用,干脆与贴近自已的鸣鸣抱在一块扭打起来,推推搡搡,难分难解。
飘在空中的圆环碎片,没有功法的加持,荧光瞬间熄灭。
鬼物对我喊道:“你呆一边去,我给你没仇没冤,不会伤害你。”
“孙子,你在这里碍手碍脚,快出去,我要教训教训这个鬼物,别伤着你!”
其实,就在鬼物和龙帅分别说出这些话时,我已经身形一闪,早已跳到卧室门外。
我可不想给这两个真假鬼物当裁判。他们现在胜负不分,但是一会之后,鬼物万一赢了,再给我算帐,我只有被揉搓的份。龙帅万一胜了,鬼物还会与我结仇。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只有退避三舍了。
我刚出了卧室,房门就被从里面关上。
“你怎么出来?鸣鸣没事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你儿子正和我弟弟在里面切磋游戏呢?”
“游戏?”
“是。”
“那我儿子肚子胀是怎么回事?”
想起鬼物口口声声说恶妇,我已经料想症结一定出在晓曼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要套一套她,了解一下真相。
我问晓曼:“以前你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后来你们之间结下宿怨,形成因果。只有弄清来龙去脉,我才能为鸣鸣化解邪煞。”
晓曼沉思了一会,说:“没有啊!”
我正想继续深入启发晓曼的时候,龙帅却拉开卧室房门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一绺一绺,两条腿的裤子也成了裤衩。
“怎么成了叫花子了?”
“没打过他!”
“哎呦,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幸亏早出来。不然真让你坑死了。”
“他有冤气护体,我也奈何不了他。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一半。”
晓曼吃惊的问龙帅:“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让你儿子给抓挠破了。”
“你们俩打架了?他没事吧?”
“鬼物暂时对你儿子不会怎么样。”
“龙飞,你不觉得奇怪?你弟弟怎么说话像个大人?”
我挠挠头,“是挺怪的。他不会在你儿子卧室里也中邪了吧?”我的话音刚落,就听晓曼惊叫一声,原来龙帅双眼一闭直挺挺躺倒地毯上。
“不出所料,真是中邪了。”
“啊,龙飞,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