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我知道鹿吴山村庄发生怪事的原因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阵法应该就是村庄怪事频发的滥觞。也许阵法里还藏着能够帮助我们逃出去的秘密。”
“还请周师兄替我望风,师弟去去就回。”说着,在周立刃崇拜的目光之中,嵇盈拿起了第二面铜镜,毅然决然地照向了自己的脸。
这一面铜镜上也雕刻着一个小小的云篆:金。
这一次,他看到的是一个貌若潘安的男修。镜中的男子修眉朗目,器宇不凡,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正施施然地看着自己。
紧接着,一阵妖风吹来,嵇盈的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他来到了一处仙家宴会之中。丝竹之乐,飘然入耳,他四下环顾,只见在座的皆是十二峰的富家公子和小姐。
此刻众人正觥筹交错,宴会上仙女翩翩起舞,丝竹悦耳,一派仙家宴饮之乐。
又有许多仙女穿梭其间,她们身着五彩衣裙,手持铃鼓彩绦,在舞池中踏足炫舞。
嵇盈平日里行事低调,事事小心谨慎,什么时候来过如此张扬的场合。他吓得赶紧找了个犄角旮旯,躲在屏风后,露出一个脑袋,静静地观察着宴会中来来往往的人群。
突然,一只柔软的手轻轻从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嵇盈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却看见一个肌肤胜雪,容貌绝丽的舞女,一双媚眼正盈盈地盯着自己,那温柔的眼神,仿佛是轻风吹皱的春水。
“潘安,你让我找的好辛苦啊。”说着,那舞女扭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眉飞色舞地将嵇盈带入了闺房之中。
闺房中红罗茵褥,面罩轻纱。一缕袅袅的迷迭香缠绕上升,嵇盈一闻,便觉得浑身酥软无力,面颊绯红,心神荡漾。
少女趺坐云床之上,轻轻地解开轻纱长裙,伸出鲜红如血的舌尖,在自己玫瑰花色的两唇上轻轻舔了舔。
嵇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他发出了一串连自己都没听过的淫贱的笑声。
一阵风月过后,凉风拂过,嵇盈缓缓吞吐着青烟,说不出的快活恣意。
自此之后,嵇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穿好仙袍,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面带餍足之色,心满意足地走出了舞女的闺房。
然后,他就彻底放飞了自己。
无论是在仙庭后院的伙房之中,还是在庭院深处的竹海之中,无论是在大庭广众的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在渊渟岳峙神色凛然的宗主面前,他就像俗世间最为著名的男人嫪毐一般,利用自己风华绝代,修眉朗目的容貌,和一个又一个舞女进行了深入友好的交流。
在仙界,这种行为美其名曰双修。
一般的仙家弟子,若是有一个美貌的道侣,便已是万幸。想不到,嵇盈一天之中,便可以有五百多名道侣。
环肥燕瘦,浓妆淡抹,尽态极妍,不一而足。
第二天一早,嵇盈从睡梦中惊醒,他随意地披了道袍,便从不知道那个舞女的闺房中缓缓走出。
他回到自己的仙居之中,喝了一杯浓茶,瞬间清醒了许多。他想着昨夜的种种,脑中仍旧不断地变幻着舞女们妖娆的身姿和妩媚的笑脸。
突然,嵇盈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一阵阵的剧痛从小腹中传来。
他急忙叫来了十二峰最好的仙医,仙医是一个美女,正在为他把脉诊治,可是嵇盈此刻已经彻底丧失了自控能力,竟然看着仙医想入非非,脑中尽是肮脏下流卑鄙龌龊之事。
仙女剑眉紧皱,眉尖在眉心扭转纠结成一点,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怀疑。
“恭喜道友,你有喜了。”
一个呼吸之后,仙医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脸震惊的嵇盈在风中凌乱。
“我,有喜了?”
嵇盈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想,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太疯狂,结果不知道惹恼了哪个宗门的宗主,结果人家给自己下了蛊,竟然让自己身怀六甲。
没办法,嵇盈只能在众人一阵阵的耻笑之中,挺着个大肚子,来到了仙庭最有名的婆婆那里。
婆婆倒是爽气,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活。她看着嵇盈面如金纸,体乳筛糠的狼狈模样,噗嗤一笑,说道:
“年轻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眼看着自己的肚子就要撑爆了,嵇盈还哪有心思后悔,他颤颤巍巍地问道:“婆婆,那个,请问,我从那里把孩子生出来呢?”
“从哪里进去,就从哪里出来呀!”
嵇盈一听,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婆婆面容阴鸷,桀桀怪笑着,从仙医药囊之中拿出一把金锥。说道:“你不要害怕,我的医术在沧浪山中是最有名的。”
下一个呼吸,伴随着嵇盈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婆婆用那把金锥将孩子取了出来。
嵇盈强忍着剧痛,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开了一个大洞,两条喷泉一般的血柱,从洞中喷涌而出,刹那间,血河倒卷,嵇盈的鲜血一直从屋内喷洒到丹墀之上。
然而,那个婆婆全然不顾他的死活,正自顾自地挑逗着小婴儿。
嵇盈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不断变冷,昏昏沉沉,想要睡去。
突然,伴随着一阵剧痛,嵇盈从大阵之中惊醒。两世为人,他吓得气喘吁吁,冷汗涔涔。
紧接着,他拿起了阵法正顶端的第三面铜镜,毫不犹豫地照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