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喜一看鱼星子,便叫崔老,可以动手了。
老人家,跟打仗一样,操着竿子就上。
第一竿下去,没15秒,中鱼。
一条大板钱鲫,怕是有一斤的样子,黄金之色,漂亮,活跃。
老头子,可开心了。
宋三喜打下手,帮着取鱼。
就这么,一连七竿,都中了鱼。
鱼都不小,半斤到一斤,还有条一斤五两的鲫鱼。
崔老收竿了,说不能钓太多了。
并且,安排,把最大的鱼,带回去,给孩子们吃。
宋三喜推辞,他就不高兴了。
于是,只好答应下来,先把鱼养在这里,等孩子们放假回来再过来取。
崔老,也同意。
随后叫勤务员收拾了鱼竿什么的,他拉着宋三喜,坐亭子里,继续喝茶聊天。
宋三喜说要去做下午茶,他说不用,好久不见,陪爷爷聊聊就行,叫大李他们做。
宋三喜正求之不得,只好给大李打电话,安排下午茶怎么做。
然后,和老爷子聊闲天,不知不觉,在中海经济发展上,老头主动说到天星制药了。
“前些天,看过地方简报。天星这五十年的老厂,曾经养活过多少人,造了多少药,这也要拍卖咯。也不知咋搞的,连年亏损!”
说起来,老人家有点气。
宋三喜呵呵一笑,寻常口吻,“崔爷爷,这事吧,怨天怨人。当然,说个老话,天星那块地方,风水本来就不行。”
崔老眼晴一鼓,放金光似的,“啥?风水不行?”
“呵呵,我个人见解啊,不关大局。”
“嗯,说,你说说看?”崔老和气,但一脸关注的意味。
他们老一辈的人,生死看淡,但,对于风水学说,其实还是信的。
这国度,几千年了,不少老百姓信这个。
结婚、下葬啥的,都要看看日子。
建房起墓,不也得看看风水格局?
大凡有点成就、名望、社会地位的,多多少少也信这个。
有些人嘴上说不信,心里头还不是信?
更有人,连出个远门,还得找人掐个日子呢!
宋三喜喝了一口茶,道:“天星制药那地方,左无青龙盘,右无白·虎卧,生机就不足。”
“背后一马平川,无来龙靠山,气运不足。”
“前方,就一条江倒还行,可偏偏还拐了个大弯。”
崔老听的笑笑,“你小子,说来一道道的,有点研究。建厂的时候,我还在布队。回来后,才听人说,那条江不错嘛,意味顺风又顺水啊!”
宋三喜一摇头,“水倒是纳财水,但它向南边拐了个弯,财就拐跑了。你看,这些年来,我住的那边南海区,是不是在中海这个市,经济啥的,都是最牛的?”
崔老听的一抹满头花发,“呵呵,你小子,这整的还有点道理。但以前,天星还是贡献不小的,经济效益也还行。”
“我就是随意说说,它有贡献,那是政策好,引导得好。但现在,政策再好,执行的、运营的,不行,市场竞争特别大,再加上风水格局啥都没有,再好的积累也败完了。”
崔老点点头,皱眉思索,道:“年前,中海几个老家伙就在说,王文洪准备把体育馆和中海办公大楼,迁到天星那地方上去。当时,我们也没怎么在意。反正天星都破厂子了,拆迁了、转制了,也成。今天,你这么一说,噫~~~~~”
崔老摇摇头,相当否定的样子,“怕是真有些不妥啊!”
宋三喜顿时大惊失色,“我的天啊!崔爷爷,这可使不得啊!那地方,挪去不得,挪去不得啊!”
“咋抛开风水格局不说,光说天星那地方,地志都显示过,洪水来了洪水淹,哪次历史大洪水逃过的?”
“地理结构,粘沙土,史前还是老河道。这要是兴建体育馆、办公大楼,得下多深的地基桩子?得多预算出多少钱来?劳民伤财嘛不是?”